祁流怀一整天几乎都是在韩青的聒噪声中度过的。终于熬到了韩墨回来了,韩青才恋恋不舍的对祁流怀说道,“嫂子,你无聊了就来找我啊,我保证随叫随到。”
祁流怀有些头疼的看着走远的韩青,对刚回来的韩墨说道,“以后不要叫韩青过来了,一天都听他不住地说话,厌烦。”
韩墨见祁流怀的脸色有些不好,也有些后悔将聒噪的韩青叫来陪祁流怀了。走过去给祁流怀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以后会尽量陪着你的。”
祁流怀舒服的享受着韩墨的服侍,自动忽略了韩墨刚才说的话。
“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走吧,去吃晚饭。”说着便牵着祁流怀的手去吃晚饭了。之前韩墨牵祁流怀的手,总是会被甩开,但是祁流怀甩一次,韩墨就牵一次,反复几次祁流怀便不再甩,任由韩墨牵着了。
桌上的菜都是祁流怀最喜欢吃的。只是今天祁流怀不知怎么的,看见这些菜完全没有了一丝食欲,反而觉得自己以前为何会喜欢吃这些。手里的筷子也迟迟没有动。
韩墨也看出来了祁流怀今天有些反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怎么都不动筷子?”
祁流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说道,“这么恶心,让人怎么吃!”刚说完,祁流怀便觉得一阵恶心,捂着嘴便跑了出去,跑到一棵树旁,扶着树便吐了起来。今天下午韩青还在这里时,祁流怀便觉得心里有些恶心了,但是并不厉害,没想到现在看到那些吃食时,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韩墨见祁流怀难受得跑了出去,赶紧将碗筷一放,便追了出去。一出门便看见祁流怀扶着一棵树吐的不行,大声冲候在院子外的小厮说了声“去请张大夫过来。”便过去扶住了祁流怀。
“小怀,小怀,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吐了?”韩墨担心地问道祁流怀。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韩墨担心得不得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祁流怀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祁流怀的背,想让他好受一些。
过了一会儿,祁流怀终于好受了一些。韩墨赶紧将人打横抱着,抱进了屋里。将祁流怀放在床上,又赶紧给祁流怀倒了一杯水给他漱漱口。韩墨摸了摸祁流怀泛白的脸,冷凉冰凉的。刚才握住祁流怀手时,手也是冷的。赶紧将祁流怀身上的被子掖严实。
过了一会儿,张大夫终于气喘吁吁的来了。韩墨赶紧将床上的帐子放下,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张大夫。张大夫给祁流怀把完脉后,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大碍,有孕期间害喜呕吐很正常,这位公子已经有孕三月有余,现在害喜也是正常的。”
韩墨听张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祁流怀依旧是一副恹恹的模样,便对张大夫说道,“那张大夫可否开副药,我方才见他实在难受得紧。”
“不可,是药三分毒,害喜属于正常现象。过段日子就好了。门主就放心吧。这段日子这位公子的饮食口味可能会变得反复无常,门主只需要顺着他的意思准备饭菜便可。”张大夫说完便告辞了。
“小怀,你现在好些了吗?”韩墨在张大夫走后,安抚地问道。
“嗯,好些了。”祁流怀有气无力地回到。刚才吐的时候,祁流怀感觉自己把肚子里能吐的全都吐了出来。
“吐了那么多东西,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韩墨关切地问道。刚才连清水都吐出来了,现在肚子里没有东西了,应该会饿吧。
“我突然有些想吃之前在蜀地时吃过的酸辣粉。”祁流怀不客气地说道。那酸辣粉自己也就吃过一次,吃的时候觉得味道一般,没想到现在却突然想吃了。想想那酸酸辣辣的味道,就觉得口齿生津。
韩墨一听,也不管这里是北方,弄到蜀地食物不易,便一口答应了。并且吩咐了下去。韩墨坐在祁流怀床边,心疼地用帕子擦着祁流怀额头上因为刚才呕吐生出的汗水。
所幸韩门里的厨子也是来自天南海北,这里面还果真有一个会做这酸辣粉的。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小厮便将酸辣粉端了进来。韩墨让将东西放下,便将人挥退。慢慢地扶起祁流怀。
在酸辣粉刚端进屋时,祁流怀便闻到味道了。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肚子饿的不行了。坐到桌子边,便吃了起来。又辣又酸,好吃极了。不到一会儿便将碗里的粉条尽数消灭。吃完后,刚才的呕吐感也不见了,只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
韩墨见祁流怀将东西吃完后,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下来了。看见祁流怀原本就红润润的嘴唇,在辣椒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红润了。原先有些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色泽。
在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祁流怀将韩门上下折腾的忙上忙下,四处采购异季水果。原因当然是因为门主院子里的那位神奇的,传说是未来主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