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尘心里面想要收这天赋异禀的天才加入自己所在的仙阁。
钟永富也心心念念的想要抓住机会离开小村庄成为仙人出人头地。
两个人面上虽不说,可是心里面却早已经是一拍即合。
于是这家访,便也在两厢的心照不宣下进行得格外顺利。
不过该有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温默尘坐在钟万三特意设置的专属椅子上,脸上带着自持的笑容看着端端正正站在他面前的钟永富。
钟万三年纪大,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村,身份也一向贵重,可是在温默尘的面前,却还是躬着身子,一脸讨好的笑。嘴里更是止不住的说着些吉祥奉承的话,倒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神仙老爷,俺这儿子啊,打小就聪明,不管是学话还是走路都比别的孩子快,等以后跟你们进了那修仙的门派,学习起仙法来,那也肯定快得很,快得很啊。”
钟万三一面说着,一面一把站在自己身后的钟永富拉到自己的身前,推搡怂恿着:“永富啊,快,给神仙老爷背你平常背的那些诗!那个什么看剑的那个,就那个用灯看剑的那个!”
钟万三年纪大了,也没念过几天书,虽常平日总听钟永富摇头晃脑的念诗,却也不知道这诗中写得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刀啊、剑啊的,这样的东西,肯定是神仙老爷喜欢的。
钟永富被自己的老父亲推搡着,很是有些不耐烦。
自己这个老爹,什么都不懂,没得叫自己在这凌霄派的仙人面前丢人现眼。
他一把甩开他父亲的手,干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肃正了神色,仰起头,摆出了一副潇洒无畏的姿态,这才开始朗声吟诵。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这一首破阵子按理说实在和修仙扯不上半分的关系,可是被钟永富这么感情充沛的朗读出来,却也是抑扬顿挫,很是有些气势非凡。
诗一念完,围在大门口的这群老百姓就很给面子的忍不住拍起了巴掌,钟永富逍遥派的那些喽啰小弟们更是欢呼叫好,喝彩得格外起劲儿。
见大家伙儿都对自己的儿子称赞有加,钟万三的老脸更是有光。
他看着温默尘,一张脸都要笑成了一朵菊花:“神仙老爷,您瞅瞅,我们家这小子不错吧,哈哈哈。这小子打小儿就有学问,私塾里的先生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若不是要跟着神仙老爷去学习仙法,这小子日后保准儿就能给咱们钟家堡中一个状元回来!”
钟万三这是心中兴奋,吹牛也不打草稿,拉着温默尘的手唠叨个没完,外边听着的李清烟却是听不下去了。
她翻了个白眼,冲着钟万三就小声呸了一声。
“就钟永富那德行,也就会装模作样罢了。一天滑头滑脑的,还装什么文曲星!我可是都听说了,他在私塾里功课根本就不好,小聪明倒是有的,可是只知道拉帮结派的四处玩乐,根本就不正心学习。”
不过李清烟虽然看不得钟万三那得意的样子而心中不忿,可是到底大家乡里乡亲的,没奈何也不好闹得不愉快。是以她也只是小声嘀咕两句,却并不上前拆穿。
“你父亲说了,你既然功课这么好,为什么不想着日后走科举这条道路呢?入朝为官也是个好出路啊,为什么还要想着要来修习仙法呢?”
温默尘噙着一抹笑容,颇有些语重心长:“修仙这条路不好走啊。其中艰辛,可能不是你现在可以想象得到的,要走这条路,你可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修仙什么的,常人看着总觉得又神秘又风光。
可是修仙,本就是与天争命,与天抗争,又哪能真如同表面上看着那样轻松快乐呢?
入凌霄派也有些年头儿了,这么多年间,各式各样的人温默尘也见得多了。
从入门派之前要死要活的来,等到后来又受不了修仙之苦,要死要活的走,这样的人温默尘见得也不少。
有的人啊,总是愿意把一切都想象的太美好。
殊不知,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公平的。
想要拥有多么大的能力,你就要付出多么大的艰辛。
修仙者能力出众,可是要承受的辛苦和责任也是重之又重,可不是寻常人天真无邪便可以想象得到的。
钟永富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对于这样一个人才,温默尘自然很是爱惜,也愿意多说一些,叫他多些心理准备,免得日后承受不住。
钟永富却不知晓温默尘的苦心。
他见温默尘突然发问,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吹牛吹大发了,惹得仙人不快,当下便在心里有些责怪自己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父亲。
不过钟永富向来便是一个脑筋反应极快的娃,他初始还被问得张口结舌,却是马上便镇定了下来。
他猛地上前一大步,清了清嗓子,感情充沛又真诚:
“回仙人的话,我虽然出生在这样偏僻的小山村,但是我从小便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希望世界和平,希望百姓们都可以安居乐业!小时候在书上看到了许多魔人肆虐的悲惨故事,每每看到这些故事,看到自己的同胞被魔人残忍杀害,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悲愤和感怀。从那个时候,我就暗暗的告诫自己,我一定要去修仙!去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