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花旗加速度跑到后面拉开车门跳了上去,坐下时说:“咱们去哪吃啊?”
“去哪?你来选,今儿我请客。”庄肴看着章弛说。
章弛想了想:“就去咱们以前经常聚会那家杀猪菜吧。”
“杀猪菜啊?你这也太给我省钱了。”
章弛笑道:“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为了和你叙旧。”
“那倒也是。”庄肴发动了车子,调头时,庄肴又说:“对那地方还有印象不?”
章弛微笑慢慢转化成了浅笑,夹杂着忧伤说:“当然,那时候没事儿就去那儿吃饭,承载了不少……”章弛惭愧低下头:“算了,不说那么多酸话,听起来太娘们。”
“就是,过去就过去了,往前看。”庄肴目光直视着前方说。
章弛露出淡淡浅笑。
这家杀猪菜是很早以前开,是庄肴和章弛、章远上学时候就有了,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原有样貌了,变华丽了,应该是细心装修过。
章弛和花旗先下了车,而庄肴开车找停车位去了。
章弛微微仰着头看着这家店,慢慢把手放进了兜里,当指尖触碰到兜里手机时,他熟悉按了一个键,嘟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之风刮过,原有章节替换掉了。
对于这章我深表惭愧,事后我自己都觉着太过分了,我深刻检讨。
不过……内容上我自己还是很喜欢。
看过看官就当看了个番外吧。
于是……没看过看官咋整呢?
☆、第36章 喜欢是3两个人的事儿
庄肴上学那会儿,他上初一,章弛上初三,两人班级分别两个楼层,看似没什么交集,实际上,每天中午两人都凑到一起吃午饭。那时候身上没什么钱,为了弄钱买烟、喝酒,两人什么事情都干过,例如,把家里酒瓶子拾掇拾掇卖给收废品,要不就是跑到游戏厅,花上一两块钱玩老虎机,庄肴运气总是比章弛好,每次玩下来都能挣个十几块,反观章弛,能保住老本就算不错了。
拿到钱之后,两人立刻跑到小卖铺买了一盒好烟,转而又去向安区中街附近杀猪菜吃饭。章弛特喜欢吃酸菜血肠,每次吃都能吐噜一大盆。
那时候,他们两个是杀猪菜馆常客,老板和他们熟之后,总会有意无意开着他们玩笑。
有一次,章弛为了弄钱花,正跟家里头拾掇酒瓶子呢,大口袋里塞了不下三四十个,那时候一个酒瓶子是五毛钱,粗略算一下足够晚上饭钱了,他兴高采烈正准备出门,正巧碰上他姥姥从外面回来,两人撞个正着,老太太急了,拿着扫帚满院追着他打,边打还边骂:“你个杂种操,我说以前酒瓶子咋越来越少,感情都让你给偷卖了?”
章弛被姥姥处以残酷极刑,酒瓶子没卖成反倒被揍了一顿。
晚上菜馆见面时,庄肴瞧着章弛被揍模样甚是好笑,没头没脑开着玩笑,谁料章弛突然把裤子脱了,屁股对着庄肴说:“艹,我为了请你吃饭挨顿揍,你不同情我也就算了,你还笑话我?你看我这腚,都被抽成啥样了。”
庄肴眯眼瞧着,心想着姥姥可真够狠毒。
那是庄肴后一次和章弛饭馆吃饭,也是后一次开着玩笑。
追忆过去,章弛露出浅浅微笑。
庄肴停车之后走了过来,见章弛眯眼笑着,问道:“想啥呢?眼睛都笑没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这儿吃饭场景了。”章弛很是感伤,随后笑道:“进去吧。”章弛率先一步进了菜馆,庄肴跟他身后时候,突然回头问道:“我家花小狗呢?”
“这呢。”花旗从饭馆拐角处角落里跑了出来。
“干嘛去了?”庄肴问道。
花旗笑道:“尿尿去了。”
“事真多。”庄肴小跑似得往饭馆里进。
花旗紧随其后,小声说:“哥,你刚才找我时候说啥?”
庄肴下意识顺口一说,过后还真不记得了,纳闷瞧了花旗两眼没吭声,径直进了饭馆。
进了饭馆,里面客人倒没有多少,章弛坐一个安静角落里冲庄肴招了招手。
庄肴顺势走了过去:“好久没来了,没想到这儿从装修了啊。”庄肴拉开椅子坐下,就花旗准备坐到另一边时,庄肴非常自然地拉过另一张椅子放自己身旁:“别坐过道啊,一会儿上菜时候烫到你。”
花旗抿嘴坐他身旁,脱了羽绒服后搭了椅子靠背上。
章弛平静看着对面两个人,随后展露微笑说:“我听花旗说,你认他做干弟弟了?”
“啊……对”庄肴有点儿尴尬,眼角余光偷偷扫过花旗笑着脸颊,赶忙说:“点菜吧,老样子?”
“行,反正都是你请客。”章弛笑道。
庄肴拿着菜单笑道:“你说你这人啊,明明是你约我出来,不是应该你请客吗?”
章弛笑着抬起双手放后脑勺上,慵懒道:“我和你比不了,现没钱,身价不过几千块,你舍得让我花钱吗?”
庄肴听一蹙眉:“章远没给你安排活吗?”
章弛无奈放下手:“安排了。”
章弛隐忍表情似是有难言苦衷,庄肴瞧着他说:“章远就是个傻逼,就他还想着挣大钱呢,我和你说,如果你他那儿干不顺心就来我这儿,哥们保证烧高香似得供着呢。”
章弛莞尔一笑,玩味道:“咋地,你要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