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肴一怔:“你喜欢男?”
章弛斜眼笑道:“咋了,我喜欢男有那么不可思议吗?”
庄肴尴尬道:“那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章弛反问道。
“没什么。”庄肴干咳了几声,眼瞧着章弛抽了后一根烟,心里有点憋慌,顺口来了句:“给我留半根。”
章弛瞧了眼剩下多半截儿烟,伸手递了过去:“都给你了。”
庄肴伸手接了过来,毫不犹豫放嘴边吸了一口。
章弛淡然一笑,伸手把针头拔了出来。
“你干啥?还有小半瓶没打完呢。”庄肴诧异道。
“不打了。”章弛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放下手时,手背上已经开始往外冒血了,他不禁皱眉瞧了几眼,严重厌恶丝毫没有遮掩,随后抬起手凑到嘴边,伸出舌头把手背上血都舔进了嘴里。
这一举动让庄肴很是诧异,惊半天没能说话。
章弛看出庄肴诧异,不以为然道:“很难接受是吧?”
庄肴摇了摇头:“怎么会。”
章弛浅笑道:“监狱里,口水和尿是好疗伤圣药,有时候被人群殴了,狱警都视而不见时候,这两样东西就成了宝贝药材了。”
庄肴怔了怔,他开始猜测章弛狱中到底过着怎样生活。
章弛伸手从衣架上拿了衣服:“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庄肴赶忙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六点,你不如我这儿眯一会儿,天亮了去章远家不就行了吗?”
章弛苦笑道:“不想麻烦他们,我回逄帅那儿吧。”章弛套上夹克,又把皮鞋穿上,走到门口时候:“下个月五行迪厅扩大营业,到时候来捧个场吧?”
庄肴犹豫半晌:“好,到时候我会去。”
“随时恭候大驾。”章弛微微一笑,开门准备走人。
“谢了啊。”庄肴突然道谢,章弛连忙停住了脚步,看着他说:“谢我什么?”
庄肴笑道:“谢你今天帮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和花小狗很难脱身。”
章弛耸了耸肩:“既然要感谢就拿出点诚意吧。”
“行啊,只要你开口。”
章弛浅笑道:“以身相许吧。”
庄肴突然笑了起来:“别扯淡行不?”
章弛嬉笑道:“行了,我先走了,今天事其实怪我,若不是我约你出来吃饭,也不会……”章弛顿了顿,又说:“不说了,先走了。”章弛开门走了出去。
庄肴望着门口,直到听见了关门声音,庄肴才回过头,看了眼熟睡着花旗。
花旗脸色太好,嘴唇有点干裂,胸部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他露外面右手就自己脚边,五根手指微微曲起,看上去是那么没有安全感,庄肴看了一会儿,便抬起脚把自己大脚趾放了虎口位置上。
花旗手过于温热,庄肴动了动脚趾,感受他肉感十足手掌。
突然,那只手攥着了庄肴脚趾,庄肴一愣:“你醒了?”
花旗缓缓睁开眼睛,斜眼看着庄肴点点头:“早醒了,听见你们说话就继续装睡了。”
庄肴将脚趾从花旗手里抽了出来,斜身半躺着靠了过去:“感觉咋样,还疼不?”
花旗摇了摇头:“不疼。”
“艹,还他吗嘴硬,脑袋差点让人开了瓢,你还说不疼?”庄肴没好气骂道。
花旗咧着嘴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庄肴瞪着花旗:“到底疼不疼?”
花旗皱着脸说:“疼,我都疼死了,比你刚进来时候还疼呢。”
庄肴脸上蹭就红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吗好发骚?”
花旗挤出笑容说:“哥,我渴了。”
庄肴狠狠瞪了花旗一眼,转而起身下了炕,回来时拿着了一杯白开水:“起来喝吧。”
“我头疼,起不来。”花旗委屈道。
庄肴把水杯放炕边儿上,随后来到花旗身旁把手伸到他脖子下面,一用力给抬了起来,接着把水杯递了过去。
花旗忍着疼接了过来,嘴凑到杯子边缘慢慢喝着。
忽然,花旗偶尔一眼看到柜子上镜子映出了自己此时模样,他噗一声把嘴里水喷了出来,扯着脖子喊道:“妈呀,我头发呢?”
庄肴哭笑不得道:“当然是剪了啊,你头上口子挺大,不剪头发没办法缝针。”
花旗赶忙放下杯子,抬手摸着自己光秃秃颇为闪亮光头:“妈呀,这么丑我还咋见人啊?”
庄肴被花旗逗直乐,抬手轻轻抚摸着花旗后脑勺说:“光头挺好,看上去特别爷们。”
花旗脸一横,冲庄肴厉声道:“我本来也不娘们啊,除了这张脸以外,我觉着自己还是挺男人。”
“是是是,你他吗男人了,赶紧喝水,喝完了躺下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