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杰也说道:“这种打法在海外叫做狙击,用来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的首脑很有效,但用在战场上,作主要攻敌方式,它的效果就不能持久发挥!所以昨天城上用了,就把骆去光给打死了,今天我们也突然一用,也差点就搞出了抢城的机会!但这种打法马上就让城上发现了,就用炮火把掩体毁了,所以这个打法只能偶尔一用。”
秦舒月却说道:“今天要是多几个神枪手,在几处下手,我们可能就杀上城去了!可惜这办法接下来就不能用了。不过,我觉得,这枪好,可以打几百上千步远,就在这营盘里边,也可以活动着打,应该也有效果!”
龙鸣剑听了,赞成道:“妹子这想法好,接下来,你可以试一下!”
秦载赓也说道:“鸣剑,天杰,你们还接着指挥攻城,我也再试一下,看能不能打出个结果来!”
龙鸣剑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点头答应道:“要得!”
秦舒月又说道:“你们先歇着,我去转一会儿!”
她说着就提枪走了。
她去到营垒左面边上,悄悄地观察城上的情况,她看见城上正在用砖把垛口砌成小枪孔。
因为离城外敌营有上千步的距离,所以城上砌砖的人也很胆大,一边砌砖一边还朝城外张望。
秦舒月看到城上这个情景,端起枪就向城上瞄准,瞄了一小会儿,她就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城头上一个人就应声而倒了。
枪响,人倒,城头一下就炸了窝——
“妈呀!神枪手又出手了!”
“快躲呀!莫叫他把命给拿走了!”
士兵都躲到了女墙脚下。
负责监视城外动静的那个排长,从垛口朝城外看了看,没见什么动静,就吼道:“都起来干活儿!城外打冷枪,哪有屁的神枪手!”
他吼完,又伸头从垛口朝城外看。
说时迟,那时快,秦舒月的枪又响了。
那排长还没看到敌人在哪里,自己已仰面倒在了垛口下。
刚被他吆喝起来的那些士兵,又是一声喊,全都躲在了女墙下。
这两声枪响,把在城楼里闭目养神的董副将吓了一跳,忙大声问道:“匪徒又攻城了!”
城楼外负责监视的答道:“大人,没有!”
“这枪声咋回事儿?”
“城外打冷枪!”
“叫人去看看,那边在闹啥子!”
很快有人来报告了:“大人,神枪手又来了!右边城上死了两个,一个是正在砌垛口的张大,另一个是在垛口监视的吴排长。”
董副将自己飞快地跑到瓮城的垛口边,用望远镜朝城外观察了一遍,城外确实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于是他传令道:“加快砌垛口,不准把头伸出垛口外!”
秦舒月沿着营垒左边走了一遍,再也没有发现猎杀的目标,就回到了中军帐。
她对秦载赓等说道:“我才放了两枪,城头就没人影了!”
王天杰问道:“打倒了两个?”
秦舒月答道:“应该是!我看见他们仰面倒过去了!”
秦载赓就说道:“我也去试试!”
龙鸣剑却叫道:“大哥,等一下!”
“为啥?”
“兄弟想到攻城的办法了!”
“你说说!”
龙鸣剑说道:“大哥,你跟妹子去准备好,一会儿我让兄弟们在营门口鼓噪起来,城上的人肯定会从垛口向外看,他一露头,你们就把他干掉,最好能多干掉几个,他们肯定会吓得躲起来,但我们却不趁机冲上去攻城,也不再鼓噪。歇一会儿,我们又来一遍,引他们露头挨枪。然后又歇下来。多来几遍,他们就会以为我们就是要引他们露头挨枪,他们就不会露头了!这时,我们让一些兄弟继续鼓噪,其余的人就悄悄地摸到城墙根,架起云梯抢城,等城上发觉,他就来不及阻击了!你看咋样?”
秦载赓听完,赞道:“好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个办法值得一试!”
接下来,从中午到下午,他们就这样搞了几遍。城上的吃了几次亏,也就学乖巧了,城下再鼓噪时,也没有人露头了。
“只是想冷枪杀人?”董副将想,“不会这么简单!这么搞怪,肯定有阴谋!”
于是他传令下去:“严密监视,防敌偷袭!”
龙鸣剑再次让兄弟们鼓噪时,城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就下令悄悄抢城了。
南门外的保路军,一部分大声鼓噪,另一部分就抬着云梯,悄悄地向护城河摸了过去,看看他们就要靠近护城河了。
城上一声枪响后,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就像密集的雨点,扫向了悄悄抢城的保路军。
遭到了城上猛烈的阻击,龙鸣剑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又失败了。
这一天,成都其他方向的攻守依旧,攻的攻不进去,守的依然守得艰难。
战场上的双方依然胶着着,依然没有出现转机。
从七月十六打到七月二十一,城外攻城的攻不进去,城上守城的打不退敌人,完全是一种胶着状态。面对这种胶着战况,秦载赓、郝天民等人在城外着急,赵尔丰在城里更是焦头烂额。
七月二十一晚上,赵尔丰怎么也睡不着,他就披了衣服在督署议事厅绕着圈子踱步。
他想,像这样拼消耗,城里的人马和弹药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在康边,他也打过不少恶仗,但从来没遇到过眼下这种情形。那些叛乱的藏匪,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