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二营统领又说道:“郝大哥,这无险可守的地方,又怎么能坚守一天呢?”
曾天德就接过话说道:“我们每一门只留一营人马守城,另外两营都到城外驻扎,依托城墙和护城河构筑工事,敌人攻城时,城外阻敌人,城上策应城外,快枪营居于城内,也分成四队,但不分散,随时准备增援形势最急的一门。这样坚守一天,如果还能守,就再守一天,不然,就等天黑后集中从西路突围,直奔仁寿。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郝天民听曾天德说完,就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你们没意见,就这样去布置?”
大伙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郝云峰一直站在父亲身后,他见大家都不说话,走上一步,开口说道:“爹,各位叔叔,我是晚辈,本来没说话的份儿,但现在强敌压境,我想说一点想法,你们看如何?”
郝天民看了一眼儿子,说道:“你说吧!”
郝云峰就说道:“我觉得天德叔的这个计划,在简阳坚守一天问题不大,但要守两天就难了,而且后面突围可能就更危险了。因为追兵现在对我们已经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他肯定会算定我们要向西或向东突围,而南面追兵离我们最近,他肯定要分重兵在东西方向上,堵我突围。”
郝天民听儿子这样说,就问道:“按你这样说,我们得向北突围啰?”
郝云峰摇摇头,说道:“不,我们不能向北突围!我已让兄弟去打探了,北面有十几营追兵正向南压过来,只是离简阳还近两天的路程。如果我们向北突围,南面的追兵在我们后面追击,我们就要被南北合围了,可能就会全军覆没!”
曾天德就说道:“可我们也不能死守简阳啊!”
郝云峰说道:“各位叔叔,我们肯定不能死守简阳!我们在简阳只守明天白天,等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必须放弃简阳,不然,就得全部拼死在简阳了!”
北三营统领问道:“没得突围的方向,又不能死守简阳,那还能咋样?”
郝云峰说道:“我觉得,我们最后要向南突围!南面虽有二十几营追兵,但他们肯定会把大部分人马集中在东西两面,南面就不会集有重兵,所以我们要从南面突围!同样,我们也集重兵于东、西两面,连夜挖出壕堑,先凭借壕堑阻击敌人,消耗他的兵力,然后狠打猛冲,把敌人压住,拖住,使追兵坚信,我们要从他们估计的方向突围。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再调南面的人马支援东西两面,他南面的兵力就弱了,就给我们留下了从南面突出去的机会。我们在东西两面一定要坚持到申末酉初,然后撤回城里,让追兵以为我们突不出去,要退回城内据城坚守。我们进城后,马上直出南门,杀它的南路,直透其营,就可以成功突围了!”
众人听他的这番分析,早就不住地点头了,听他这一问,都说道:“好!这样更有胜算!”
郝天民也觉得儿子的分析有道理,就说道:“各位兄弟,大伙都觉得我这老四的办法要得,就去分头布置吧!”
郝云峰又说道:“各位叔叔,等一下,侄儿还没说完!南北二门,各留一个营据城坚守,北门两营移到西门,南门的两营移到东门。”
郝天民就问道:“云峰,这是为啥?要是北门和南门也受到攻击呢?”
郝云峰道:“明天我们突围的时候,北边的敌人肯定到不了北门,南门除城上有一个营坚守外,我带一个快枪队到城外构筑工事阻敌就行了!敌人会在东、西两面阻我突围,我们就要把重兵放在东、西两面,跟敌人激烈厮杀,坚定敌人的判断,这样,我们就更容易从南面突出去!”
听了郝云峰的分析,众人都点了点头。
郝云峰又说道:“各位叔叔,构筑两道工事,每一道留两个营坚守。构筑工事时,壕堑要挖得隐蔽,挖出的泥土要铲平,不要让敌人一上来,就看出了我们的阵地!”
郝云峰说完,郝天民就说道:“北三营留守北门,南三营留守南门,北一、北二两营移营西门,南一、南二两营移营东门。各位兄弟,马上去布置吧!”
于是会议就散了,众人就分头去布置去了。
众人出去后,就剩郝天民父子还在县衙大堂里。
郝天民看了看儿子,然后说道:“老四,你也去布置吧,布置完了,去把你天德叔和天禄叔请来,爹有话跟你说!”
“是!爹,儿子还跟你说两句,就去布置!”
“你说!”
“爹,儿子把快枪营分成五队,留两队在您身边,您随时用来增援东、西两门;其余三个队,东、西二门各去一队,儿子带一队去南门。东、西二门一定要有快枪才能挡得住敌人,也才能让敌人坚信我们要从东、西两面突围!”
郝天民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布置,布置完了,就赶快回这里来,等会儿,我另外叫人去请你两位老叔。去吧!”
郝云峰跟父亲告了辞,就回火器营去了。
郝云峰回到火器营,把火器营编成了前、后、左、右、中五队,让张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