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为何?”
李媛:“你若成了功臣,升官发财,势必还要娶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跟我争宠。我父亲不过一商贾,身份低微。我日常礼佛,没心思用在那些后宅算计上,时日一多,你我早晚恩断义绝。”
“哈哈哈,你想的还真多!”刘铮都没办法生气了。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不自信,对未来的无法掌控。
“那么我这个人呢,不算那些乱七八糟的功业责任,只有我这个人,一个跟你一样的做生意的商贾,可以吗?”
李媛想了想,似乎还可以,当然还是入赘最好,不过这都是架设,他不可能脱离武家。
刘铮正满含期待等着她的回答,不想暗卫骑马过来:“爷,我们回去吧!”
李媛正好不想回答,忙说:“是啊,我爹一定急死了,快回去吧!”
刘铮拉住她手腕:“不急,你先回答我!”
暗卫心一跳,是不是坏爷的事了?忙补充道:“刚刚可能跑的太快,马有些不对劲,我先去看一下,回去急不得了。”说完拉着两匹马朝远处走了。
李媛气了:“你跟他说什么了?”
刘铮:“我就站在你旁边,我说话你能听不到?”
李媛:“他明明说……”
“我们的马烈,两人骑没什么,带上你就不一定了。所以要格外查看一番。他刚刚就是忘了查看。”说什么她也不懂,胡诌呗。
李媛无话可说,她确实不懂这个。
“反正走不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装傻谁不会。
刘铮:“我说,如果我不是相王的人,是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商贾,你会不会嫁给我?”
“这种假设没意思,我不回答。”李媛转身背对刘铮。
“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是或者不是!”刘铮竭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你不说是因为你在矛盾,你矛盾是因为你愿意,因为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直接回答不愿意就好了。”刘铮自言自语般的分析一番。
李媛沉默片刻,道:“说这些没用,你会愿意为了我脱离相王吗?”
刘铮摇头,随后补充:“不会。”
“那不就得了,所以不要想着我了,我只想安安稳稳活着,这个要求不高吧。”李媛声音低沉下来。无端的,就想到梦中的火海。
刘铮不说了,他的假设原本就没什么意义。现在得到了答案,喜悦过后,也不过平添了一抹惆怅。
“大概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刘铮让李媛坐在他前面,双臂环抱向前操控马儿慢慢跑。李媛感觉着身后和两侧的温度,即使夜风很凉也没有一丝寒意,她突然就想全心的靠在后面的怀抱里,让自己躲进去,不再面对外面的一切。只是很快,她又睁开眼睛,因为前面隐约出现许多跳动的光点,像是火把一样。不需多想,应该是父亲带人来寻找她了。
李钊看到李媛那一瞬,双腿一软就站不稳了,多亏身旁两个下人架住了他。李媛下马走过去,低头道:“女儿不孝,累父亲忧心了。”
李钊看她头发散乱,难免多想,只是这么多人面前不好多问。一把抱住老泪纵横:“你可把爹吓死了,啊……”
这样一幕本该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偏李钊胖胖的脸在火把下泛着油光,毫不顾忌的咧嘴大哭,让人见了无端想笑。
人找到了,李钊赶紧带人回家,趁着夜色不会有人看到。而季忠就不妙了,他被刘铮的人扣下了。
虽说后面的事始料未及,但他是始作俑者,不可姑息。到底是亲人,李钊不敢让他就此“消失”,又怕他会把几天的事捅出去影响李媛的名声,交代刘铮几句之后才走的。
对付季忠,刘铮都不需自己出面,暗卫们就会处理妥当。问清楚他是瞒着家里人来江陵的,毕竟这事不光彩,他也是要脸的。先是一顿好打,随后叫他签字画押,写下一张十万两银子的借据,如果这事传出去一星半点,他们就上门要账!
季忠不敢不从,即便他们不威胁也不会说出去的,他还想着做官呢!
休息了几日,李钊没提过刘铮与他有什么约定,李媛感觉自己被骗了,就那么简单就被他骗出了心事。可是她并没有很懊恼或者后悔,说出来也好,至少真诚的面对彼此。反正她从没想过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嫁了,最好是一辈子不嫁。仿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梦中的秦荫,罗二夫人的婆家,还有苏泉一家,她所知道的几家人过得都不好,花团锦簇的外相包裹着内里的破败,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煎熬一般的活着,还不如一个人活的清静自在。不,她还有佛祖陪着。
李钊在家陪着李媛待了几天,这天正要出门,突然大批官兵涌入家门,吓得他险些摔倒在地。
李庆廉身为江陵父母官,第一个得知有圣旨要到来的消息。想想发生的事,心里得意起来,一定是嘉奖自己全力救助陇南百姓的事。来的是皇上身边第二得宠的苏公公,圣旨却是两道。
李庆廉想了想,莫非还有鉴戒大师的?也对啊,大师也是立了功了,名气也大了,皇上赐一道圣旨表彰一番也没错。
结果,就是只能红着眼睛给人带路,李知府心里的痛苦难以言喻。
得知是圣旨到家,李钊兴奋的无法用语言描述,他不过一个商贾,这么接旨也不知道,只傻呆呆的高兴。李庆廉在旁边直撇嘴,就着熊样值得皇上浪费一道圣旨?苏公公似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