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副将原本以为,靠着人多势众,联合施压。
宁尘即使心里再有想法,考虑到军心问题,也不敢过分指责他们,到时候兴许会出于安抚目的,着手调集一部分兵马归他们统领。
不曾想,作为这次弹劾核心之一的秦超,竟然被宁尘直接下令扒了军甲,扫地出门。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顿时让一群副将懵了,再想想这些年手头上微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战功,倍感神色尴尬,无地自容。
要权之前,得具备战功和才能。
如果一群酒囊饭袋随便蹦跶几下,就能捞到好处,那么,整个军士素养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若是不加以管制,往后军心会越来越涣散。
离开大院,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宁尘扭扭脖子,无所事事。
行经过半路程,一位靓丽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旁边,略微停顿几秒,近乎贪婪般拉住宁尘的右手,小脑袋也随之靠近过去。
女子清香,环绕鼻尖。
宁尘深深嗅了一口气,好笑道,“怎么跟做贼似的?”
纳兰观音没好气的瞪了宁尘两眼,五指下意识发力,捏的宁尘一阵哀嚎。
“别生气了,家业大了,事情本来就多。”纳兰观音安慰道。
宁尘轻轻嗯了声,本能性得揽过纳兰观音。
纳兰观音没有推辞,反而配合的靠了过来。
两人贴身而行。
稍许,五指微动。
按向某人的腰侧,再顺着柔弱无骨的肌肤,缓缓上扬,临近某处傲人风景时,宁尘那一手修长五指,故作慌张的胡乱挣扎。
纳兰观音回过神后,一张明媚眸子,当场泛起阵阵火气,“敢动一下,切了你的手指头。”
宁尘嬉笑,“都老夫老妻了,别这么苦大仇深吗?”
“我就碰碰……”宁尘露出一嘴灿烂的白牙。
纳兰观音恼羞成怒,一脚跺向宁尘的脚背,气呼呼得转身离开后,又觉得于心不忍,回望过来,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时间去我那坐坐。”
“哦?”宁尘声线拉长,笑容玩味。
纳兰观音埋着小脑袋,快步消失。
人走后,宁尘双手抱头,恍恍惚惚间,突然很想见见,那个姓崔的瘸子。
“当初你离任的时候,曾承诺过,有时间就会去你那边讨点酒喝,没料到,中途发生了意外。”宁尘喃喃自语。
那一次离别,五年不见。
也不知道,这崔瘸子现在过的好不好?
晚间,宁尘偷偷摸摸去了纳兰观音的房间,一番云雨之后,顿时感慨,年纪真好。
第二天,经由白起的调查,确定了崔瘸子的住所。
“一起过去喝个酒?”宁尘询问白起。
白起点头,“也好。”
崔少付如今住在一处名为桃村的地方,距离北川不算太远。
等宁尘和白起抵达桃村后,才恍然发现,这是一处规模直逼城镇的富饶山村,百姓算得上安居乐业。
“大爷,请问,这村里有一位名为崔少付的青壮年吗?”
因为只确定大概地址,具体落脚点还需要询问。
这位年岁很大的老人,先是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崔瘸子?”
宁尘眼睛一亮,“不错,他确实腿脚有点瘸。”
“往前走几百米,再朝东拐两个弯就到了。”老人给出明确地址。
不过,等宁尘和白起相继离开,这位老人,叹了口气,喃喃道,“崔瘸子被李家那位公子,逼得差点走投无路了,没成想还有朋友?看模样,是个有钱人啊,怎么由着崔瘸子被逼到那份田地?”
这句话,说的很微弱。
如果不仔细听,根本琢磨不出老人在嘀咕什么。
但,宁尘和白起都是亚圣境界的超级存在,岂会听不到?
宁尘迈动的步伐,停了停。
“过去看看再说吧。”白起察觉出了宁尘的心思,于是开腔提醒道。
自从五年前一别。
崔瘸子便再也杳无音信,似乎有意回避曾经的战友,免得为大家带来麻烦,所以转换了几个地方,如今身处桃村,活得倒也轻松。
不过,随着这段时间北方战|乱。
负责管辖桃村的乡绅,意识到这是一次大发横财的好机会,于是借用宁河图的名义,征集粮食,草料以及金钱细软。
昔年作为宁尘副将之一的崔瘸子,始终觉得这事蹊跷,以他对自家少帅的了解,后者绝对不会强征百姓的一针一线。
而且,这次大规模的征集,将不少普通百姓的家底,都掏空了,有些人都快揭不开锅了。
但,那些恶霸一般的乡绅,征集了一次又一次,比公鸡打鸣还要准时。
崔瘸子气不过,于是公开反驳了几句,同时也拒绝了交出家里仅余的粮食,没成想彻底得罪了其中的乡绅之一,李文才。
这不,今天正好由李文才的儿子,李光亲自带人抵达崔瘸子家,扬言不交出自家粮食,就以违抗宁河图军|令为由,公开处决。
“崔瘸子,我奉行的可是宁河图宁少帅的命令,他要粮食,草料,你敢不上交?”
临近门口,一道尖锐嗓音就传了过来,语气乖张,措辞激烈。
“呵呵,崔瘸子,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谁都知道我宁少帅在打仗,征你一点粮食和草料,也算看得起你。”
“如果你再违令不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身穿金戴银的李光,环抱双臂,眼神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