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很有劲。”
“啊?”
“爱情的属性很多元,我尊重每个个体自主的选择,但是基于我对自己和自己未来另一半的判断做出了这个选择,我觉得在这个时代很难证明你对一个人的深情厚爱,我很嫉妒那种不用通过占有来确定的爱情,但对我来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清清白白。”
深夜两个奔三的大老爷们谈论清白……
“有意思吗?跟一个人过几十年。”明远谈过的恋爱最长的时间是六个月,他就已经腻烦无比了,还是一个男孩子,缠着他不放的样子可真难看。
“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非常有意思。”
“你挑的那个人是徐云起?”
有光没有回答,他还不怎么习惯跟别人分享他的感情生活。明远全当他默认了,“你没得手啊?”
有光一个眼刀,明远接过了他的眼刀,还以王之蔑视,“以我万花丛中过的经验,说不定还是我先得手。他很特别,跟你一样特别。”
有光目光怜悯,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你的生活里太多试图用美色实现阶级转换的人了,以至于你可能忘记了这个世上很多的平常人,他们努力工作,相信爱情,忠于婚姻,恪守道德。徐云起是一个物质生活寡淡的人,而你除了钱,一无所有。”
明远心知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但还强撑,“说不准以后我们仨就3p了。”
这是景有光遇到的第二个邀请他3p的人,他不禁想到云起的那个舍友,笑。
“你笑什么?”
“我笑我遇到的一对小情侣,他们也邀请过我3p。任谁都看得出他们□□,他们太相爱了,笃定完全占有对方的灵魂,但不介意身体的清白了。”
“你也想那样?”
“不,我是凡夫俗子。他跟别人笑得多了我都不喜欢,更何况跟别人有亲密行为。”
明远最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明远是已经实在想不起来那种感觉了,饶是当时他公开带在身边的正牌男友,有兄弟想要调戏他都没什么所谓。
明远陷入某种久远的回忆里,但还是很快从这种情绪里挣脱出来,“看来很遗憾,我是上不成你们两个了。”
景有光不小心把剩下的南瓜粥倒到了明远脸上,“手滑。”
明远是比张贺段位要高很多的,又想上手去够有光,“你来给我舔干净吧,有光~”
有光生生打了个哆嗦,忍无可忍,“滚。”
“滚到你床上去好不好啊。”
好您的母亲,这个人沉溺在□□的洪流里已经没有救了,有光觉得这大晚上价值观的对撞简直是白费唇舌。而且跟这种毫无底线的人争辩实在是太吃亏了!
有光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送客,“明天早上十点还要开会,准备路演资料,再见。”
明远出了门,看天上一轮圆月,张贺家门口有一小盏橘红色的灯,有星星的夜晚总是很美。
他长舒一口气,景有光,不是谁都有好运气活到三十还相信爱情。
第二天清早明远来敲门,又是云起来开门,明远看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开口,“小宝贝,醒了吗?”
小,宝,贝…
生生把云起逼醒了,往后撤了几步……明远顺势就进餐厅蹭早点吃。
有光见他大清早就来发疯,还叫云起宝贝,脸色黯了黯。打掉他直接从盘子里要拿南瓜饼的手。
“别这么小气嘛,大宝贝。”
大,宝,贝…
云起生生打了个激灵,然后去看有光的脸色,黑如锅底,沉如焦土。有光拿着筷子就去抽明远,他躲得快,但手臂上还是留了条印子。
“下床不认人啊,忘了咱俩的激情一夜了?”
剧情发展得太快太精彩以至于云起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下床…不认人……昨晚他吃完饭就回去睡了,剩下这两个人……
有光第一反应是去看云起的反应,“徐云起,不要瞎脑补。”
“你这没良心的死鬼,人家现在腰还疼得很呢。”明远一手扶腰一手王有光旁边坐。
云起内心:这完全已经不用我脑补了吧。
明远闯荡商场这些年的原则是可进可退,明远浪迹情场这些年的原则是可攻可受,是以,有光完全败下阵来。难怪张贺以前跟有光抱怨自己是朋友圈里的最底层,这真的不是我方太无能……
“昨晚呐,那可真是精彩呢。”见明远还没有收的意思,有光起身,“我去做饭,你闭嘴。”
去厨房前还郑重跟云起解释,“他胡说八道的,我没有。”
云起愣了两秒,垂首,应了个,“嗯。”
云起和明远在餐厅里两两相望,云起自己坐下来吃自己的早饭。并不理会明远一直心肝宝贝的语言骚扰,直到明远暧昧地问,“就没走过后门?”
“没有,我的研究生是自己考的。”
“……”打败黄段子的往往并不是一条更黄的段子,而是一个纯洁的人。
有光应要求给明总煮了碗虾仁香菇面,端过去的时候,明远顺势摸了把有光的手,骨节匀称,手指修长,好像钢琴家的手。
有光煞有介事地在衣服上抹抹手,明远又接着贫,“果然心疼我昨晚辛苦。”
辛苦您的母亲。有光二十多年来问候最多的也就是明远的母亲了…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无视,无视他的话以及所有的挑衅调戏,早饭就在明远被孤立的一个人切切嘈嘈里结束。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