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倒是你,风寒未愈怎么出来了?”
“我……”蒙溪很内疚。那柴堆是他命人收拾的,中间做了手脚也是他的授意。他本意是防解墨卿在后院放火,哪料那人竟把柴堆当了梯子。摔个七荤八素,只愁了自己哥哥。
“可还发冷?”
蒙溪微笑摇头。
“还咳么?”
“好多了。”
“如此甚好。”
蒙溪哭笑不得。
他是来劝人的,这下可好,成了被探望的。
而时间、地点又都不对。
想了想,蒙溪觉得还是鼓励哥哥一声,“既是真喜欢,总该把实情告诉他。”
这次轮蒙峻一声苦笑。
“大嫂虽是不记得了,性子又怪了些,到底救过你的命,又是真性情,值你真心相待。”
这是什么话?若非真心,又怎会听到他遇险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赶赴盘龙山。
“呵呵,大哥休恼,你二人鸿雁传书多年这事我又怎会不知?”
“那——你的意思?”
“既有相守一世的念头,不妨和他把话说开。消了误会,不是一件美事么?”
蒙峻又是一声苦笑,“他如今这样——”忽然问道:“你可知我审那盘龙山匪首,竟是如何说他?”
“呃?不知。”
蒙峻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蒙溪瞬间表情丰富多彩,甚至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
“真是难为大嫂了。”蒙溪也服了。
蒙峻哼得一声,“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他,没有这番折腾我?”
“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蒙溪非常不厚道的把问题又丢给了自己的哥哥,面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这般温暖,却不知道能否融化了面前那位的一脸冰霜。想必,解墨卿也不喜他这副样子吧?
到底是亲兄弟,蒙溪一番劝慰打动了哥哥。
忆起与西墨卿相识、相知种种,蒙峻心里那潭静水霎时漾起一圈圈涟漪。
他们本不该是这个结果。
当他持剑倚天而立,解墨卿抱琴而和;他蛟龙收势,解墨卿又煮茶相奉。
如今,这一切仅存在飘渺的回忆当中。
原想着回到房中和他促膝长谈,索性把话说开。他从才官口中了解的信息毕竟有限,很想听他自己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致性情大变。而自己愿意为他担下一切,只希冀他们可以回到从前。
哪知解墨卿一见到他又是一副如临大敌的麽样,心中不免来气。愣是把满腹的话憋了回去,开始满屋捉人。要说一个常年习武的将军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还不是手到擒来,偏蒙峻总是把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人相重叠。心中的不舍和满心的教训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情绪,最终“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念头占了上风。
猎物既然跑不了何必急于一时,蒙峻目光一凛,和解墨卿玩起了七擒孟获的游戏,结局可想而知。
蒙峻,总有一天我咬死你!
咬不死你,喝你几口血解恨也行!
算了,壮士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的事自己干不来。
还是跑路吧!
解墨卿的心情复杂极了,可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低吟伴着粗喘,吭吭哧哧随着蒙峻的动作起伏。他记得那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扔上床,来不及逃跑就被扒了衣服。再然后,一切反抗均被武力镇压。
尼玛,这操蛋的人生!
解墨卿再次为自己的菊花默哀。
“蒙……蒙峻……”
“我在!”
蒙峻面不改色,狠狠动了一下。
“啊,你、你、你……啊……”
蒙峻腰一用力。
解墨卿崩溃,双手乱舞,“轻……轻啊……给我轻点!”
“如你所愿!”
蒙峻发狠猛顶。
你让他轻,他就重。
他让他停,他偏动。
尼玛,这日子没法混了!
如果可以,解墨卿很想捶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