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自豪的笑笑,“对于性向问题我一直都很明白。”
周末回头看他,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确定的?”
“接吻啊。”
“啊?”
阴暗的小巷里,乔曦在路灯下回头看着周末笑道:“要试试么?”
好像是巫师的咒语,被施咒的人双脚钉在地上,大脑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周末抬头看着背向灯光的人,光与影融化了他的轮廓,皮肤被映得失去血色,与投下来的大片阴影形成鲜明的界限。从眉梢连到嘴角,那令人目眩的笑容中仿佛有一个漩涡,吸引着等待着有人失足掉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周围异常的安静,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周末将视线转移开,理智战胜妖魔,“开什么玩笑。”
哎,明明都动摇了,怎么还不上钩?“不是开玩笑,这可是个非常重大的问题,你可别一不小心变成乘风二号。”乔曦锲而不舍,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拍拍周末的肩膀。
周末拨开他的手,凶巴巴的说:“滚,你才二。”
这挨骂挨得可真冤,“重点好像不在数字。”
“我才不是谁的二号!”
“嗯?”
周末回头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继而迈开步子远离这个混蛋。乔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乘风的婚礼十分盛大,从会场的布置到流程的安排,听说如果不是因为天气渐冷他们本打算在户外举行仪式。这可能就是女人一生最大的梦想了,于万人瞩目中,身着华彩,与心爱的男人牵手接受众人的祝福,定下终生的誓言。新娘一身白纱,手捧花球缓步走向新郎,那个男人从眼底开始微笑,脸上都是幸福的喜悦。
即便三天前他还在酒吧里烂醉如泥,可是面对这个与即将他相守余生的女人,他依然流露出真诚的爱意。也许那个时候他只是出于不安,也许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许,这只是一场自欺欺人。反正回不去,只好往下走了,对于未来谁又能知道多少呢?
酒店里不少服务生对这场婚礼都露出向往的神情,女孩子的虚荣让她们认为这就是真爱,并且以此为目标。当然也有不屑的,无论是面对上万的花篮还是耀眼的钻戒,她们的只是眯着眼睛撇了撇嘴角,过于夸张的表情充分表现了五个字:羡慕,嫉妒,恨。更多的人只是旁观者的姿态,既是美好的婚姻,送上美好的祝福似乎也义不容辞。
新娘丢花球的时候很多穿着高贵礼服的姑娘争先恐后,抢到的不顾矜持高举着花球又跳又笑又叫,然后扑进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仿佛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一样。
整个过程周末一直都站在宴会厅的一角看着,从头到尾都没跟乘风说一句话。新郎官自然也没时间来照顾他,前排重要的宾客都在等着他去敬酒。他就躲在角落里看婚礼上的众生百态,有人欢喜有人愁,瞄到同样没融入喜庆氛围的人时他丝毫没感觉意外,只是一时无言,也没上前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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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高脚酒杯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顺着手臂看过去,乔曦笑着挑挑眉,“给了红包连酒都不喝一杯,你这是义务捐款来的么?”
周末接过他的酒杯,说:“无所谓,我就当捐给红十字会去治疗他的脑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