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座名楼着实是令我大失所望,一餐饭吃得极是不爽。雨扶风大概也不怎么喜欢,餐后茶也没叫,就带我回去客栈。出门时还给一伙面目猥亵的家伙拦着,说些不三不四的疯话。雨扶风被当成富贵人家的二世祖,叫他把我送他们“乐乐”,就放过他。还说雨扶风“挂上把剑就当自己是侠客,也不看看那身细皮白肉,扮相公还更象些”。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雨扶风动手打人。更确切地说,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一声冷笑,眼前一花,雨扶风的背影晃了晃,噼啪几声过后,那几个家伙就都捂着脸滚得满地。然后雨扶风就带我回了客栈。
那晚雨扶风相当亢奋,与他同床睡的我自是清清楚楚。本来以为他会干我的,谁知却只把我头塞进被去叫我品萧,说什么“看来近日江湖真是太过平静了,打几个混混都成了大事,一群人跑来探头探脑”。我不是很明白,隐约猜是有人在我们栈房外窥探,故他不肯与我做,怕给人看了去。
现在离那“太过平静”的江城已有三天的路程,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想必不复存在。而且九江是大码头,这聚英栈规模也比那日住的客店气派得多,雨扶风更包下独院,春光外泄的顾忌想必是没有了。
我的猜想一点不错。
客栈掌柜离开之后,雨扶风关了院门,把手里的行囊向我怀里一塞,指一指居中的上房,示意我进屋,自提着两柄长剑,向两厢查看。我随意推开一扇门进去,在居中的床榻上放下行囊,正自打量过这间陈设颇佳的上房,房门响处,雨扶风已走了进来。
“房子没什么可看,床榻洁净就好。”雨扶风把两柄剑连鞘拿在左手,双臂自后拢上来揽着我的身子,下颏抵着我头顶说道。“这聚英栈的东主在江南道上颇有点儿份量,多数江湖人到他店里,都会老实些。想必不会跑来碍事了。”
说话间右手已从我衫领处伸入去,手中长剑剑柄顶着我下颏,使我头颈仰起,俯下脸来,嘴唇含住我耳尖,轻轻tiǎn_shǔn。我轻抽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