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喜,道:“罢门主,找在下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现在总可以告诉在下了吧?”
罢中原点点头,道:“不过在这之前,顾少侠可否告知我等,你所修炼的到底是何功法?”
当日与马千里交手时,玄铁门的人已知晓我身体的异变,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开天之名。其实罢中原没必要这么问我,他只要询问程福海即可,我曾将修炼开天内功的事情告诉诗琪,程福海心里一定知道我所修炼的是开天内功,罢中原实在没有必要询问我。
我看了看程福海,他此时正低头喝着茶。或许罢中原是想要亲自询问吧?
想到这里,我便就要将开天内功说出来,话刚到嘴边,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在八仙楼里时程福海捏我胳膊肘那两下,当时,罢中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不,不对,罢中原一定询问过程福海有关于我的事情,他与马千里跑到幽云山庄不可能不向程福海询问有关于我的事情。
只是,程福海没有告诉罢中原我所修炼的内功之名,程福海捏我胳膊肘那两下,恐怕也是在暗示我,不要将开天内功说出来。
我心口跳动的有些厉害,隐隐觉得此事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以程福海的心机,他绝不会无的放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程福海绝对另有深意。
程福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心里这样想,我面上却是道:“罢门主,在下所修炼的内功心法乃是不传武学,恕在下难以相告。”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正在喝茶的程福海脸上表情有些释然,似乎刚刚他替我捏了一把冷汗,他越是这样,我心中则更加的好奇了。
罢中原笑了笑,欠身道:“无妨,内功心法乃是门派立足之本,不可轻易告人,顾少侠,罢某失礼了。”
他说出这句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以他的江湖地位,竟对我这个无名小辈如此客气,可见他的确是个不凡之人。我抱了抱拳,道:“不敢。”
罢中原端起茶又呷了一口,看着我道:“顾少侠可曾记得一年前我玄铁门丢失玄铁令一事?”
我点点头,道:“在下记得。”
罢中原又道:“玄铁令是本门至宝,丢失玄铁令之时我正闭关,是以我才会命马副门主和蔡执事亲自去寻回玄铁令,后来我听说了马副门主与顾少侠之间有些误会,并且因此大打出手了一番,顾少侠可还记得?”
我看了看马千里,点点头道:“在下记得,不知罢门主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罢中原叹了口气,道:“魔教长生堂兴起于西荒沼泽之地,总舵是那神龙窟,江湖传言神龙窟下埋藏着一具灵蛇之血,当年的长生堂堂主也因此灵血练就一身通天的本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了得到那灵蛇之血,江湖正派联手与长生堂展开了一场大战,顾少侠,这些事情想来你已经知晓了吧?”
他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一码说一码,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道:“在下虽涉世不深,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些的。听说那场大战是以长生堂打败而告终,神龙窟也成了一片死地。”
罢中原摇头失笑,道:“顾少侠,你若是以为那场大战是长生堂战败,那你就错了。其实那场大战之后,是正魔两道都败了,而且败的很诡异。”
程福海当年告诉我的可不是这个说法,程福海曾说当年那场大战是长生堂战败,不得已才会离开神龙窟。想到这里,我再次看了看程福海,程福海正端着茶杯,见我看过来时,朝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这般举动,我就猜不透他的心思了,只是,心里隐隐的觉得他的举动很反常。
罢中原道:“神龙窟地下埋藏灵蛇一说,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但终究是没有人见到过,不过江湖之人却从未停止过去神龙窟寻找那灵蛇之血,起因便就是马副门主和在座的几位豪侠身体变异的缘故了。”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看向阁楼里的这五个人,道:“他们也都可以变成吸血模样?”
罢中原笑了笑,看向那五人,不等罢中原开口说什么,那名姓江的男子便站了起来,走到大堂中央空地上。却见他站直了身体,忽然沉喝一声,矮小的身体上忽的涌出一阵内气,这股内气很强,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不过他的内气却是冷的。他像是卯足了劲,脸色慢慢变得血红,双眼竟诡异的绿丝密布,一头长也高高的扬了起来。
我心里奇怪,马千里变成吸血老妖前也是和他有着差不多的情形,都是脸色变得通红,双眼绿丝密布。难道他真的能变成和马千里一样的凶相?
随着他不停地卯着劲,阁楼里渐渐起了一阵风,一股从他身上吹出的内气,而且他的内气像是还在增加着,吹得阁楼里的垂帘不住地摇晃。就在我诧异之时,却见他左脚猛地一踏地面,只听得“嘭”的一声,地面跟着震了一下。
接着,我看到他的脸突然扭曲蠕动起来,像是一团被人揉捏的面团,只那么扭动几下,他的整个脸已经变了形。却见他一张嘴向两边裂了开去,直裂开到耳垂处,他的双眼缓缓向外凸出,整个两眼球已变的碧绿一片,甚至连黑色的瞳孔也看不到丝毫,就像是两颗绿色的的宝石,他的两个原本很大的耳朵此时变得又尖又长,贴在了脑门两边。
几乎就在转眼间,他已经变成了一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