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我天青门作对的大势力,貌似就数华阳门为最,早年我那位不成气的哥哥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上。”
韩无忌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位人称最有希望登临归元的男人,心中也是自傲。
“接着说!”韩钦思看向韩无忌,目光中带着赞许之色。
他生有三子,老大夭折,老二因追求华阳门主段沧浪之女柳依依无果,怒火冲昏了头,铤而走险强行掳走,事情败露后,被段沧浪当场格杀。
如今就只有这第三子韩无忌,他最为欣赏,天赋能力俱佳的儿子。
“云州境内只有您以及日曜门主是破气层次的纯阳高手,但不代表杀死华成久的就是你们。
孩儿猜测这人极有可能是从云州外面来的,更是华阳门主请来的帮手,如此做便是为了陷害父亲您。”
韩无忌说得头头是道,韩钦思连连点头赞许。
“他为何如此?花费这么大的代价陷害我天青门,你想过没有?”韩钦思问道。
“复仇,为了他女儿的清白!为他冤死的女儿复仇!”韩无忌掷地有声道。
“你分析得很好,非常合理的推测。”韩钦思赞许道。
“但是,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韩钦思摇摇头。
“这是为何?还望父亲赐教。”韩无忌目光中精光闪烁。
“若是这等下三滥的方式就能复仇,段沧浪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何况他一人支撑着华阳门,若是事情败露,他该以何面目见诸多同道,华阳门又该以何脸面在云州立足。”
韩钦思深知段沧浪的为人,毕竟两人也是同时代的对手,彼此的为人都很了解,这些都不是韩无忌能够明白的。
“那父亲您的意思是?”韩无忌点了点头,韩钦思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韩钦思面色依旧平静,胸有成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道:“如果为父所料不差,这杀害华成久之人必定就在三泉郡内,而且还与华成久发生过激烈的矛盾冲突。”
韩无忌想了想,在三泉郡内与华成久发生过冲突的人,所有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华成久这等人物到三泉郡后,天青门早就派人暗中监视,稍有风吹动他都清楚。
“难道是他?”韩无忌想到,面露惊骇的神色。
“想到了谁?”韩钦思问道。
“昨日孩儿参加拍卖会之时,为了竞拍火神草,华成久曾经与一名神秘男子发生过一些争执。”
“你可清楚他的身份?”韩钦思继续问道。
“不清楚,不过那人出手极为阔绰,购买了很多精进功力的草药,有如此财力,又重视增进功力的,必定是九大帮派之人。
孩儿曾经派人监视过那人,打听到他在华海泉悦来客栈住店,我有九成的把握肯定,那人是海沙帮的人。”
韩无忌道出了自己的猜测,语气很坚定。
“好!”韩钦思赞许道,也不枉他如此提点。
“来人!”韩钦思朗声道,顿时门开了,走进一名儒雅书生。
“门主有何吩咐?”那人道。
“速去将悦来客栈的客人登记册取来,切记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可让外人察觉。”韩钦思吩咐道。
“属下明白!”那人退下,毫不罗嗦。
三泉郡乃是他韩钦思的地盘,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父亲,我还有一事不明!”韩无忌疑惑道。
“讲!”韩钦思言简意赅。
“我听那人音色,分明是与我一般的年轻人,怎有可能杀死震气巅峰的华成久。”韩无忌不解道。
“实力不强,雄天南会让他来参与拍卖会吗?难道老糊涂不成?要知道以往可都是解惜年,而不是他。”
“难道他比解惜年还要恐怖。”韩无忌惊讶道,解惜年他也见过一面,对于这名四十多岁的震气巅峰高手印象极深。
“能杀死华成久还不可怕吗?”韩钦思反问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等人物,如此年纪就已经是破气高手了。”韩无忌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你若与华成久对战,有把握正面杀死他吗?”韩钦思突然问道,韩无忌一时间有些不明白韩钦思为何如此问。
“六成把握,不过那是因为...”韩无忌说着突然眼神骤亮。
“难道他也是......”韩无忌惊骇莫名,他能如此快速将实力提升至震气巅峰,也是得益于他觉醒了一部分血脉。
“我儿,你记住,天大地大,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切不可孤高自傲。”韩钦思沉声道。
他韩家本就是血脉者家族,只不过到了这一代,也仅有韩无忌一人觉醒了始祖血脉,这也是韩钦思最满意的事。
“孩儿明白,定当谨记!”韩无忌道。
半个时辰后,那儒雅书生又回来了,手里还有一本青色账簿。
“门主!”儒雅书生将账目呈递给韩钦思,站在一旁候着。
韩钦思随意翻看了一眼,视线落在“张放”两个字上,上面详细描述了他的模样打扮,以及佩刀。
“张放,定是此人。”韩钦思念道,转手将书交给韩无忌。
“秋山,你立即派人密切监视这伙人的行踪,稍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门主,属下明白!”秋山恭敬一拜道,遂即退下。
“前些日子探子来报,说海沙帮最近接纳了一名年轻高手,还是杀死一名堂主上位的,疑是震气高手。”韩钦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