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监狱。
最尽头的一间里。战凛靠坐在坚硬的墙壁上。尽管换上了监狱里统一的服装。却还是无法磨灭战凛身上与生俱來的强大气势。这种气势让即使沦为犯人的战凛还是不容小觑。
平时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现在紧闭着。战凛在暗自构思着一个沒有任何漏洞的计划。顺便心境平和地织着一张巨型的大网。他要的猎物从來就无法逃走。为了证明这一点。战凛不惜欲擒故纵。甚至束手就擒……
锐利的双眼猛地睁开。战凛嘴角凝起一丝冷笑。等他从这监狱里出去的那一天开始。郁梓。你的自由可就到尽头了。
战凛的冷笑令身边的犯人不寒而栗。就像一只猛兽静静地蛰伏着。虎视眈眈着眼前的猎物。却又一直不出手。仿佛在等待猎物最脆弱的时候一举攻破。
在战凛静静织着巨网的时候。猎非根据战凛之前在车里打的手势。开始调查郁梓跟国际刑警的关系以及郁梓是如何进入霓魇的。其实这些早就该调查清楚。可战凛却听信了自己的心。选择了相信郁梓。
但猎非同时也在担心着。战凛所表达的暂时不用管他真的可行吗。
“帮我调查一些事。准确度要高。听我说清楚……”猎非跟雇佣兵团里最善于调查事情的人通完电话后便回了战凛的别墅。
别墅里的气温一下子降得很低。猎非走进别墅马上就感觉到了。“林叔。有人來了。”
林叔点头。“是。你去厅里看看就知道了。”
猎非信步走进别墅的大厅。果然在宽大的虎皮沙发上看到了來客。发生战凛入狱这样的大事。这个人的确该忍不住要來。
姚撒是跟炎冷大吵了一架后跑出來的。如果不是炎冷一直在阻止他过來闹事。姚撒早就想來问问猎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猎非。你好好说说。阿凛怎么会突然被判无期徒刑入了监狱。真的是郁少吗。”姚撒站起身一把揪住了猎非的衣领。
猎非沒有多作解释。只简单地点了点头。
姚撒一下子愤怒得浑身像是冒起了火花。“他在哪里。阿凛对他这么好这么信任。他竟然像当年那个千御一样背叛了他。猎非。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干掉他。”
“请冷静。”猎非黑着脸。“凛爷说过不许动郁少。谁也不许。只能暗中派人跟着……”猎非话还沒说完。姚撒的重拳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向來脾气火爆的姚撒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这几天被炎冷阻拦得他心情烦躁。打不过炎冷的他立即将发泄对象转成了猎非。“怎么可能。阿凛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猎非。你是吃坏脑子了吗。那个郁梓。他背叛了我们。我真是瞎了眼。亏我当初那么信他……”
猎非老实地挨着打。并不是他不想还手。而是如果在这种时候还手姚撒会越打越凶。而且猎非只是战凛的下属。并沒有还手姚撒的权力。
一阵风从林叔身边吹过。好一会儿林叔才反应过來。喊道:“炎少。”
炎冷黑着一张脸。用健壮的手臂将撒泼打人的姚撒拉开。低声呵斥道:“够了。我说过不准你再闹。”
姚撒也怒了。吼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兄弟。阿凛都入狱了你还一副沒事人的样子。我就恨你这副模样。”
“你、说、什、么…”炎冷危险地挑眉。脸色更沉。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姚撒不再说话。转头命令猎非道:“你去将凛爷的雇佣兵团调出來。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我们踏平监狱。”
“对不起。凛爷并沒有下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猎非硬气道。
姚撒的火气又被挑了起來。一下子又想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