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枭也懵了,半天才找回思路:“怎么想到贩毒上面了?我以前跟你们解释过,是老板的儿子身边离不开人,不让我走。”

杜妈妈将信将疑:“真的?真不是去干违法乱纪的事了?”

杜枭连忙摇头:“没有。”

杜妈妈一拍桌:“我就说我儿子正派着呢!都是那些闲八婆乱嚼舌根,以为背后说风凉话我不知道,我看她们就是嫉妒我儿子能干!”

杜大哥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好奇问道:“都有人议论什么了?”

杜妈妈一脸不爽地拿起筷子:“一群愚妇,我儿子明明是做保镖的,她们愣给说成了看大门的保安,还说一个小保安能挣多少钱,来钱快的肯定来路不正,说我们家到底是当老师的,起名字有水平,杜枭杜枭,长大了可不就成毒枭了嘛!也就那些犯罪分子才会躲躲藏藏三年不着家!”

杜大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哎呦我的天!太能想了!我弟这工资顶多算犯罪集团一个小罗罗吧?”

野鸡君拍着翅膀一个劲儿“咯咯咯咯”叫: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可乐了!

杜枭:“……”

杜妈妈又开始教育杜枭:“你就是太闷了,见了人都不爱说话,别人不了解你,当然就要胡乱猜测。你看那谁谁谁家的儿子,出国打工也是三年才回来,赚了点小钱买了套房子,现在逢人就吹牛,说国外条件多好多好,国外的月亮多圆多圆,外国友人多待见他,也就骗骗周围这些没读过书没出过远门的,当谁都那么好糊弄呢,那小子其实去的是非洲,还水土不服大病一场,回来的时候黑得跟挖煤的一样,可他说那是在海滩晒的,人家就愿意信他吹牛。同样外出三年,你看你跟别人的待遇差别多大,你学着点,不吹也别闷着,该说的说!”

杜枭顿了顿:“我不在意。”

杜妈妈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在意就好,年后走亲戚被人催婚问工作别指望我帮你挡着。”

杜枭:“……哦。”

野鸡君看看杜妈妈,再看看杜枭,眼珠子滴溜溜转,转了一会儿发现天色暗下来了,担心待会儿突然开灯,急忙跳到杜枭怀里,踩着他大腿“咯咯”叫,然后头一歪,眼睛一闭,表示自己该睡觉了。

杜枭这次竟然准确接收到他的脑电波,起身带着他去自己卧室,将他往被窝里一塞,非常熟练。

毕竟平时伺候周小少爷伺候出经验来了。

杜枭看着顶起一个小包的被子,突然觉得自己病得不轻:我为什么要把一只鸡塞到自己被窝里?

野鸡君躲在黑漆漆的被窝里打滚生闷气:为什么不给我擦嘴!为什么不给我洗脚!为什么不给我脱马甲!我要扣你工资!

年三十家家睡得晚,到半夜零点,四面八方响起鞭炮声,杜枭今年把放鞭炮的任务交给了哥,自己飞快地跑回房间连着被子将野鸡君抱在怀里,然后开始反省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了问题。

被鞭炮惊醒了正在炸毛发飙的野鸡君在落入保镖怀抱的瞬间平复情绪,幸福得恨不得窜上天和烟花肩并肩。

杜枭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夜色突然感性了一下:周湛只在电视上见过烟花,太可怜了。

等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杜家也到了休息的时候,野鸡君在被窝里睡到迷迷糊糊时再次闻到杜枭的气息,接着被窝一阵塌陷,知道是杜枭躺进来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重头戏来了!接下来才是老爸给杜枭放假的真正目的!

野鸡君在黑暗中瞪大双眼激动紧张地默默等待,等杜枭呼吸渐渐平缓后,悄悄迈腿伸出翅膀一阵摸索,翅膀尖轻轻点到杜枭身上,迅速收回。

杜枭没反应。

再点一次——

没反应。

睡着了!

野鸡君一阵窃喜,给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要变身了!要开始行动了!鸡种族攻占人类世界的第一仗就靠本少爷打响了!加油!

3——2——1——变身!

“砰——”

光溜溜的周小少爷痛苦地抱住脑袋:卧槽!没找好位置,靠枕头太近了,一变身撞到了床头板!好疼!疼炸了!

杜枭被惊醒,疑惑地睁开眼,同时伸出手去开床头灯。

啊啊啊啊别开灯!是友军啊啊啊啊!

“啪!”灯亮了,周小少爷瞬间变回野鸡,开始在灯光的刺激下疯狂地上蹿下跳。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救命啊!杀鸡啦!救命啊!杀鸡啦!玛德我脑壳疼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扣你工资啊啊啊啊啊!

杜枭飞快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以非一般的速度飞跨出去,以刁钻的角度探手一捞,准确抓住满屋子扑腾的野鸡跳回床上一把塞进被窝,然后默默看着满屋子飞舞的鸡毛缓缓落下来。

世界终于恢复宁静。

杜枭隔着被子在野鸡身上拍了拍以示安抚,又忍着寒意下床在房间里四处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钻到被窝里,然后关上灯思考了片刻,猜测刚刚要不就是自己做梦了,要不就是野鸡撞到哪儿了。

总之,没毛病。

过了一会儿,杜枭再次沉入梦乡。

野鸡君瞪着眼在黑暗中悲痛欲绝,很不甘心地再次伸出翅膀尖,试探地摸索了一下。

这是……胳膊还是腿?

翅膀再伸过去一点,盖上去丈量一下宽度。

不是胳膊,是腿。

很好!这个位置可以,不会再撞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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