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恒替兄弟二人描绘好了的未来,全然不顾他们二人的心情,也不考虑他们二人肯不肯,不过,傅衍恒觉得这二人肯定愿意。
毕竟,他可是给他们兄弟二人指了条明路,好好的路不走,放着做乞丐,那两兄弟肯定没这么傻。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七狱,问他觉得如何。
七狱直言道:“他们二人感情深厚,如傅爷所说,将他们二人分开,怕是不易。”
唇角上扬,傅衍恒心道,就算不愿意,爷有办法让他们愿意!
“这你就不用管了,爷自有办法。”
七狱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静默不言。
想到什么,傅衍恒突然说道:“对了,那个大夫,看好他。”傅衍恒查过,商青海在京城做官的时候,那个大夫还是个游方郎中,给他看过几次病,应该认得他的两个儿子。至于商鸣商陵,可能因为当时年岁太小,不记得这个大夫了。
商青海被罢官后,妻子带着两个儿子跑了,后来商青海服毒身亡。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和母亲分散了,流落到恒城。无巧不成书的,又碰到了当年的游方郎中,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游方郎中不愿意医治商陵,但傅衍恒总觉得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傅衍恒道:“让人跟着他的同时,记得去查查他和商青海的纠葛。”
七狱颔首领命。
商青海当年是服毒自杀,尸体也是草草埋了了事。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傅衍恒陷入沉思,就听见有人敲门。让七狱退下,傅衍恒起身打开屋门。
阮音穿着水色的衣衫,站在屋外,手中端着今日的早膳。
傅衍恒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早膳,阮音愣了愣,随后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屋。傅衍恒将膳食放在书台上,回头就将身后的阮音抱了个满怀。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呀,还真是嗜睡。”
阮音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他不爱早起,这是从进了贵秀坊沾染上的坏习惯。但傅衍恒不同,他不仅早起,还喜爱晨练。想到男人精瘦的体魄,阮音的脸颊兀自地发烫。
皱着眉,傅衍恒摸着阮音的额头:“怎么突然这么烫。”
“没事的。”
见阮音神色有异,目光躲闪,傅衍恒狐疑地瞅了半天,咬了咬他的耳朵,坏笑道:“不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了吧?”
果然,瞧见他的表情的变化,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傅衍恒呵呵直笑,他还真是了解怀里这个宝贝啊。
阮音被他说中了心思,唯有转移话题:“傅爷,再不吃,饭菜该凉了。”
傅衍恒看了眼饭菜,端起来吃了几口,摇摇头:“这个时辰吃东西该说是早膳呢,还是午膳呢?”
阮音听了,建议道:“先吃些东西垫垫,午膳的时候少吃点,别伤了肠胃。”
听他这么说,傅衍恒笑着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傅衍恒这个人,不笑的时候就很英俊,笑起来,五官放柔了,就更吸引人。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笑的时候说不出的好看,常常让人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陷进去。
阮音平息心口的悸动,也不说话。
傅衍恒知道他,也没多说什么,冲他笑了笑,喝了点粥,吃个几个糕点。拿起剩下几个糕点,冲着发呆的阮音命令道:“张嘴!”
阮音愣了愣,反射性的微微张开唇。
傅衍恒站在他跟前,将糕点塞到他口中。阮音想自己拿着吃,傅衍恒可不答应,拿着糕点一点点喂他吃进肚子里,等还剩一点渣滓黏在傅衍恒手上的时候,阮音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傅衍恒笑着靠近,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道:“浪费食物可是会损福源的。”
话是不错,只是配上傅衍恒揶揄的眼神就有些变了样。阮音知道他又在戏弄自己,但即使如此,还是听话地凑到他的指尖,远看就像是亲吻。舌尖露出一点,轻轻地舔走糕点的残渣,脸却已经红成一片了。
傅衍恒笑着看他发红的脸:“明明什么都做了,还是这么害羞。昨天是谁一直缠着我要我给他的?嗯?”
阮音不搭理他,任由他搂着,打定主意,不管傅衍恒说什么他都不还嘴。反正他也说不过他。脸皮也没他那么厚……
无奈地抱紧怀里的人,傅衍恒笑的无奈,眼眸却很温柔。
“你啊你……”
阮音啊,阮音……
你到底何时才能喜欢上我。
院子里的树叶开始凋落,傅衍恒不喜欢院子里满是落叶,下人们此刻正忙着收拾满地的落叶。
书房内,阮音坐在窗边的长榻上,指尖纤纤的拨动琴弦。九霄琴声音沧古,阮音很喜欢这样低沉的声音,每每弹奏都沉浸不已,就连傅衍恒靠近都没有注意。三首连弹,曲毕,抬头就见傅衍恒怀里抱着一件斗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见他弹完了,傅衍恒就给他披上斗篷。
斗篷毛茸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料,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披在身上也暖乎乎的,阮音只是用摸得的就知道这斗篷肯定价格不菲。
“外面树叶都落了满地,你就算弹琴也穿厚点。”傅衍恒心疼地捂着阮音的双手,埋怨道。
阮音笑着点点头,说知道了。
“知道个屁!”傅衍恒瞪他,说道:“这九霄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季冰凉,现在天气冷了,以后少碰它。想弹琴,我再给你买一个,这个等过了春再用。”
“好,都听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