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欣喜地点头。傅衍恒喊了声停车,马车停稳后,他牵着阮音下车。
天色正好,万里无云。阮音依靠着傅衍恒肩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幸福,能够有人在他身侧,细心且待他如珍宝般的呵护着。
想起最初遇到傅衍恒时的那些荒唐念头,竟在这个男人的温柔下消逝的一干二净。哪怕日后傅衍恒真的辜负了自己,有这一段时光,他也算没有白活这一世。
二人缠绵相依,说着贴心的话。不远处的商鸣拉着宁初小声道:“他们感情可真好。真羡慕啊。”
宁初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七狱的影子,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失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得到那人的温柔和注视。自己这一生应该是没可能了吧。
佛前住持的一席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执念太深,终究害人害己。”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他只想……只是想……
等到了咸平的时候,夜深月明。起初,阮音担忧夜色太深,投宿不方便,但出乎意料的是,傅衍恒并没有让马车行去客栈,而是在一处院落停了下来。
傅衍恒扶着阮音下了马车,二人站在门前。傅衍恒对着商鸣说道:“快去叫门。”
商鸣点点头,上前扣门。几番声响过后,屋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后头探出个小脑袋,仔细瞧他的模样,竟然跟商鸣一模一样!
“哥哥!”“商陵!”
两兄弟见面分外欣喜,连忙抱作一团。商陵盯着商鸣的头,笑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商鸣摸摸头,呵呵地笑了笑说:“做错事了。受了点罚。”
商陵点点头,等他看到傅衍恒后,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傅爷!师傅已经等你很久了。”
傅衍恒点点头,牵起阮音的手,笑道:“走,进去。”
商陵这是才注意到傅衍恒身边的阮音。他怕冒犯傅衍恒身边的人,所以只是粗略了看了一眼,没敢细看。只是这一眼,让他陷入沉思。
阮音嗯了一声跟着傅衍恒走了进去。商鸣和宁初紧随其后。而商陵还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商鸣原本进去了,但看到商陵还站在原地,就又回来了。他拍了拍商陵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商陵笑了笑,说没什么。商鸣虽然觉得他怪怪的,但也没多说什么。揽着他的肩膀,二人朝堂屋走去。
屋内温暖明亮,桌上的热汤还飘着热气。傅衍恒端起来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刚刚好。他端至阮音唇边:“温乎的,不烫,喝点暖暖身子。”
阮音看看四周,犹疑道:“这主人不在,我们怎好……”
傅衍恒捏了捏阮音的脸:“你就放宽心喝吧。这里,你就算砸了,也没人敢说你一个不。”
阮音更加疑惑了。
此时,屋外一人高声道:“傅衍恒你倒是走哪哪就不消停,刚到我家,就想砸我的屋子?”
众人寻声望去,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男子眼似星辰,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走了进来。傅衍恒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阮音看向傅衍恒,询问道:“这是……”
白衣书生朝阮音抱拳行礼:“在下贺鸾星,是一名大夫。”
救死扶伤乃天职,阮音向来敬重大夫,因此丝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也回了贺鸾星一个大礼:“贺大夫。我是阮音。”
贺鸾星打量着阮音,不禁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息。
阮音不明所以,而傅衍恒则眯起眼睛,表情甚是危险。
贺鸾星叹息道:“阮音公子为何如此想不开,偏要寻了这么个不知节制的牲口啊。”
阮音被他的一番话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傅衍恒眯起眼睛,拳头被他捏的咔咔作响。这个贺鸾星还是跟以前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凑着阮音跟前,在傅衍恒的拳头砸下来之前,贺鸾星灵巧地避开,边闪边道:“眼圈泛青,脚步虚浮,纵欲过度可不好啊。”
听闻此言,阮音的脸直接红了。他低着头,不知该做何回答。这屋内,宁初商鸣他们可都在。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房中事,本就脸皮薄的阮音更加受不住。
看到枕边人的窘态,傅衍恒哼了一声:“千年人生,天山雪莲,鹿茸,灵芝……”嘴中念出一长串的稀世药材,傅衍恒道:“我看有人是不想要了吧。”
听傅衍恒这么说,贺鸾星心中直道一声:不好!他这个土财主可是要生气了。
看来陆九林所言非虚,这个阮音还真是他心尖宝。当真是一点都戏弄不得。
贺鸾星连忙凑着傅衍恒跟前,讨好道:“傅爷息怒。”
傅衍恒白了他一眼。贺鸾星神秘一笑,看了眼傅衍恒,凑着他跟前不知说了什么。傅衍恒狐疑地看着他:“有用?”
贺鸾星点点头,覆在他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只见傅衍恒原本黑气沉沉的面庞转怒为喜,最后竟是有些兴奋不已。他满意地看了眼贺鸾星,也不再和他计较嘴贱的事情。
傅衍恒走至阮音身边,见他的脸庞依旧红的发烫,心里觉得好笑又有趣,轻声安抚了几句,这才正式给众人引荐贺鸾星。
“别看他一副书生模样,出了名的嘴巴贱,这一点商陵应该很清楚吧。”傅衍恒看向商陵。
商陵则是干笑着,不做回应。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子不嫌母丑呢。他做徒弟的,不好肆意评判师傅。
对于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