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我们当成老虎驯给皇帝看啊?!」
宁安王微笑着点头说:「看来你还不笨嘛。只要你们乖乖的,讨到皇兄的欢心,让我留在京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别开玩笑了,你有没有常识的!我是人咧!不是动物!为什么要给你驯!」
「是你自找的,除非你想剖腹让我把那颗珠子拿出来,不然的话,这个被驯的小兽你们可是当定了!」
宁安王猛地一拍桌子,皱起了眉,说出的话不容反驳。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南疆术师那里弄过来的遵命珠,竟然被这两个可恶的小东西吃进了肚子!自己费尽心思的计划,眼看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状况,想想就来气。
「总而言之,从明天开始,你们跟我起程回京城,在路上我们再好好来培养一下主仆间的感情吧。」
宁安王丢下这句话,露出了标准大反派的笑容,起身离开。只留下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可怜的孩子,对着清冷的月光感慨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想回家啊……娘……
慕容清抑止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即使再叫我娶几房老婆都没问题,我都不会再逃婚了……谁来救救我啊……
第四章
「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他一定会遇到危险的。」
河岸边,大坑旁,叶冥舟和南寒的二少爷『慕容佟』面色凝重地望着一只死老虎,慕容佟的手里还紧紧拽着慕容清的衣物和落在坑底的短剑。
叶冥舟和南寒宫的人碰面后,上了他们的船,稍做解释才知道南寒的少宫主果然出逃在外。于是一行人乘船顺流而下,竟在河边发现了慕容清的衣物,下船搜查,竟发现了这个死老虎的陷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儿你到底在哪里?
慕容佟拽住衣物的手不禁抖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这时因焦急而显得扭曲,双眉压得极低,担心之情溢于言表。他最宝贝的一个弟弟,南寒宫最受宠爱的小少爷慕容清,竟然下落不明。南寒上下都慌成了一片,慕容佟更是坐立难安,如果要说南寒宫里最疼慕容清的人,非他莫属。
知道他寻弟心切,所以这次寻找慕容清的任务,南寒宫没人敢跟他争。慕容佟急急乘船找了下来,万没有想到,找到的竟只是一件衣服,还有一柄短剑……这让他怎么安心得了……
「这个是……」
叶冥舟突然蹲下了身子,竟发现附近有马蹄踏过的痕迹。这是宁安王的人马留下的。
闻言,慕容佟也开始检场现场,沉思片刻,也有了打算,立即对南寒众人下令道:「我们顺着这些痕迹追!一定要把清儿找出来!」
◆◇◆◇◆◇◆◇◆◇
「我苦啊……好苦啊……」
颠簸的马车上,慕容清不住地唉声叹气,趴在窗口朝外面望去。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兴盛的景象,谁又能想到,一个巨大的罪恶正从他们眼前经过呢?而酝酿罪恶的终极大魔头,竟然是个笑得人畜无伤的大美人——宁安王,萧亦清。
因为今天出门的时候,宁安王就已经跟玉兰若和慕容清约法三章:
一、不能泄露这次的计划;
二、不能试图逃跑,以及做出类似逃跑的行为;
三、不能惹是生非,若非必要,连话也不许讲。
如违反了上述条约中的任意一条,都将会受到主人——宁安王的制裁!具体做法保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因为『遵命珠』的存在,他们不得不对宁安王惟命是从。
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就试图逃跑,但是两人刚跳下床,慕容清突然就觉肚子一阵剧痛。找不到其他原因的他们,只能把这异常的疼痛归结到那颗七彩珠身上。心想,如果他们这一跑,若真的落得个肠穿肚烂或者七窍流血,死得岂不冤枉?虽然被带到京城去当观赏用品也有些凄惨,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留条小命,日后总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玉兰若和慕容清才屈服在宁安王的威胁之下,答应乖乖跟他回京城。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宁安王所说的那个驯兽表演,到底是指什么呢?踢皮球?钻火圈?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啊。
不过现在还好,他们除了被牢牢地绑在一起外,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待遇。玉兰若的左手和慕容清的右手,玉兰若的右脚和慕容清的右脚分别用两跟绳子并在一起,走路都必须要商议好先抬哪只脚、后抬哪只才行。
用宁安王的话说,这样做是为了培养他们彼此的和谐性以及契合度。不过,玉兰若倒觉得这样做除了防止他们逃跑以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亦清哥哥啊……你看你这样把我们绑着多麻烦,路都不能走,手也不能抬的,给我们松开吧,我保证不跑的。」
因为有事相求,玉兰若的嘴巴就像吃了蜜般,谄起媚来,居然叫宁安王为『亦清哥哥』。但是宁安王却一点不心软,说不松就不松,任凭玉兰若磨破嘴皮,他都不肯妥协半分。
「别跟他说了,他不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