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
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发生的事。一回想起来,晏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山洞外响着司马空的脚步声,轻捷又极小心。晏敏倒下装睡,司马空拨开荆棘走进山洞,跳到晏敏身边看了一眼,轻轻掀开衣服。
“无耻。”晏敏回手一掌打向司马空。司马空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笑道:“醒了?”
“无耻之徒。”晏敏用力抽手,浑身蓄不起一丝力气。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精赤的身子一览无余。司马空皱着脸,将他的手腕压在洞壁上:“我若不救你,你已经毒发身亡。”
“信口雌黄。”晏敏恼羞成怒。
“金赞国的媚毒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媚药。”司马空说得一本正经:“若不释放尽,三日内你必定是筋脉尽断而死。救了娘子的性命,却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晏敏皱着脸无言以对。关于媚毒多少听过些传闻是真是假也不清楚,只记得药力发作时,身体在确有股狂暴的力量作祟。无力反驳,只得硬生生将怒气吞了下去。司马空松开他的手,冷不防又制了他的穴道。
“司马空,你……”晏敏又怒。
司马空翻过他的身子,晏敏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让他看光了不说,又在身上又摸又掐。最可恶,还掰开身后的谷穴,将些草药的药汁涂在上头。药汁清凉,涂着虽然感觉有点舒服,但是手指在私密处转来转去,说不尽情#色。晏敏耳根火辣辣的,用力抿着嘴,一声不吭。
司马空涂好药,解了他的穴道。晏敏回手扇了司马空一记耳光:“把我的衣服还我。”
司马空幽幽的叹了一声,拿出一只包袱扔到晏敏面前。晏敏摸到里面有套衣服,衣料纹理粗糙,不是他原来的。
“我的衣服呢?”
“你穿的可是郢国的官服,我的大人。”司马空戏谑:“眼下我们还在斯兰境内。”
晏敏无奈抓着那身衣服低喝:“出去。”
司马空退到洞口,晏敏摸索着将那身奇怪的衣服穿在身上。司马空退回来,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了笑:“娘子真是位好图雅。”
图雅?晏敏微微蹙眉,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吃了司马空带回来的野果子充饥,晏敏有了些力气。只不过昨夜一夜的颠狂,全身还是钝痛得厉害。若非是习武之人,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一想到此,又恼又羞,却又只能哑巴吃黄莲。
“我出去打探过,撒蒙在很多地方都设下了重兵,看来非要抓到你我不可。我们现在只能绕路走,翻过萨拉山,到孟兹国再转向郢国。”司马空向晏敏解释。晏敏凝眉不语。斯兰的地形他完全不熟,在这里没有司南,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只能依靠司马空。
“路上若有人,你不要开口说话,如果一定要说话只能说‘巴赞’这两个字。”司马空又叮嘱了一声。晏敏还是别过脸不应声。司马空捏着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晏敏刚要发怒,司马空拿着一块头巾包住他的脸:“风沙大,太阳也毒。”
晏敏无言以对,司马空笑着吹了声口哨,在附近溜达的老马飞奔过来。
“娘子上马吧。”
晏敏拽着缰绳,两股颤颤使不上力气。司马空将他打横抱起,送到马背上。晏敏皱了皱脸,拽着缰绳坐好。司马空牵着马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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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商队的马车里,一个小女孩伸出头来问。
“等到太阳再升起十回的时候,我们就能到家咯。”走到商队最前头的商人捋着胡子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