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医院的三楼病房里,因为恢复的好,并且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今天早上藤本医生终于将老残给移出了铁笼子,搬进了一间空置的病房里面。
对此决定最高兴的居然不是老残这个病号,而是泰安这个小子。
最近只要从医院的康复室里面出来,泰安就会往藤本家医院这边跑,直直的奔上三楼,继续蹲在老残的笼子前面围观。
老残对此情形已经麻木,对于这块膏药一样家伙的注目,它已经由最初的焦躁不安,变成现在的可以直接无视。
反正无论它怎么威胁恐吓,对这个孩子都没有任何的功效,那还不如省省力气,它还能恢复的更快一些。
许杰受命蹲在病房里面观察情况,以防那个男孩实在是把老残给缠的烦了,在爆起伤人。
在心里面对给它安排这个工作的护士小姐腹诽不已,真要保护这个小子,安排它一只猫有什么用?让它跟着一起被狗咬吗?
还是藤本医生靠谱,直接就把防撕咬口罩给老残戴上了。
不过医生和护士们所担心的情况却并没有出现,面对着泰安依然跟过来,继续孜孜不倦的盯着自己看的男孩,老残十分淡定的趴在病床上面,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
每一天这小子都要盯着它直到医生他们关门,本以为今天也是这样,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开始得寸进尺了。
本来老老实实的蹲在老残病床前面的小男孩,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往前挪,直到靠在病床的床沿边上,然后突然伸出手,去摸老残的背毛。
原本安安静静的趴在病床上的老残如同触电一样,背部的肌肉一抖,头马上就抬起来回转去看。
许杰紧张的毛都炸起来了,虽然老残的嘴上戴着防撕咬口罩,但是犬类的攻击手段可不是仅有扑咬而已。尤其是像老残这种生来就被调-教着要战斗的斗犬,几乎全身都是可以用来攻击的部位。
站起来向前跑了几步的许杰又停住了脚,因为回过头的老残并没有攻击泰安,它只是拉近了自家和那个男孩的距离,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如果是个普通的孩子,这么进的距离和一只长相凶悍的大狗脸贴脸,一定是感觉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但是泰安不一样,他似乎就是肯定了这只大狗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所以面对老残贴过来的狗脸,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用小手摸了摸老残的鼻梁。
这下轮到老残傻眼了,它知道自己这张脸从来就不讨喜。
以前没有伤的时候,就少有人愿意摸它的脸,后来没了耳朵又添了伤疤,白天出去的时候,被它下哭的小朋友也不在少数。
鼻梁之上嫩嫩的小手温温热热的,让老残想起自己还是小狗的时候,它弟弟也常常会用自己的小爪子,往自己的鼻梁上摸。
男孩一下一下抚摸它的手,让老残的动作慢了许多,愣了好久之后,老残才把头从男孩的手底下抽出来,重新的趴了回去。
许杰见此很肯定老残不会攻击这个孩子,于是它甩甩尾巴离开了这间病房。
出门下到二楼,藤本医生正在电脑前面整理这几天的病例。
许杰一时好奇,跳上了桌子,伸过头去想要看看医生正在忙什么。
电脑上面正在录入的正好就是老残的病例,许杰看着上面记录着,犬科、德国黑背、公犬、体重35千克、年龄5岁,等等,年龄5岁?
发现趴在自己电脑前面的狸花猫一直再用爪子对着显示屏使劲的点,藤本医生见状就顺着它的爪子看过去。
发现猫咪点的正好就是前几天救回来的那只野狗,藤本医生以为它是看着上面的照片认出了那只狗。
于是藤本医生把大圣抱在怀里,对着它一点一点的念道:“这是那只斗犬的基本资料,它是一只德国黑背,今年大概5岁左右。”
说着他发现怀中的猫咪居然动了动便笑了笑说道:“挺意外的是吧,这个年纪是我根据它的牙齿和骨龄计算出来的,看起来很沧桑的野犬其实还算年轻,说起来也能算的上是正当壮年。流浪犬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休息不好在加上营养跟不上很容易就会提前衰老。不过身为斗犬的它底子非常好,如果能够得到精心照顾和细心调理的化,还是有可能获得长寿的。”
许杰听完在脑子里面想了想,如果它没有记错,狗的平均年龄是15岁左右,不过德牧听说要短一些,但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犬科的5岁大约相当于人类的36岁,所以老残其实并不算老,是它们把它给叫老了。
知道了年纪之后,再加人家老残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那以后要怎么称呼它,小残?也不行。中残?听着好别扭。
思绪混乱的许杰,已经不知道歪楼歪到那里去了。
这一天中午,许杰和墨正埋头在自己的食盆里面吃午饭,突然就见到奈奈子夫人急匆匆的推门走进来,冲着藤本夫人问道:“学姐,泰安他有到你们这里来看狗吗?”
藤本夫人闻言愣了愣,然后说道:“我出去逛街刚回来,慧美,泰安那孩子今天有过来吗?”
护士小姐闻言眨眨眼睛说道:“没看见呀,不过今天病人挺多的,我还真没注意有没有人上三楼去。”
奈奈子闻言二话不说,踩着上班时候才会穿的高跟鞋,拉着扶手往楼上跑。
这时候大家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饭碗,跟着奈奈子往楼上跑去。
来到老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