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环生停顿了两秒,就骂道,“我要怎么办,轮不到你来说。”
周清林只好闭嘴不再出声,周环生道,“我们回la城去了,不管你在哪里,赶紧到机场一起走。”
周清林,“嗯,我就过去。”
周清林挂了电话,发现自己身上颇多痕迹,而且昨晚乔伊斯射在他体内也没帮他清理,刚才走一路就顺着大腿流了出来,他昨晚被乔伊斯折腾得累得几乎是昏死过去了,也不知道乔伊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进浴室里去飞快地洗了澡穿好衣服,肚子些微不舒服,也不想吃东西了。
他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把前一天乔伊斯为他买的东西整理进两个大袋子里装好,背上包,这才开了卧室门出门。
下楼去前台,柜台小姐说已经结账,而且还说周清林想继续住也可以随意。
周清林点点头就出了宾馆,打车往机场去。
拿钱包准备付账的时候,他才看到钱包里多了一张金卡,还有一张纸条,周清林一愣,他知道乔伊斯不会那么简单就走掉的。
金卡不用说,翻开那张纸条,上面字迹优美,像是行止最端正的绅士,写的却是规章制度式的几大条。
第一是不准再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第二是戒掉大麻;第三是留了另外一个联系电话给他;第四是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告诉他。
周清林盯着纸条发呆,然后又叠起来放进了钱包的小夹层里。
去到机场,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父亲。
这边周家还专门派了车送客人来机场,他到的时候,周环生正在和送他来的司机说话。
周清林走过去,那个和他父亲说话的司机还对着他友好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周清林对父亲道,“爸爸,我们到候机厅去吧。”
周环生道,“再等等,周冕他们也要去,正好和我们一起。”
周清林听到“周冕”这个人名,愣了一下,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他再听这个名字,便不太自在。
周冕,就是那个他长得像的叔叔,乔伊斯的父亲,他很难理解乔伊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父亲而和自己上床的这件事,但是愿意帮他保守住这个秘密。
很快,在保镖的护卫下,周冕和乔伊斯进来了,周环生和司机先生都迎了过去,周清林看向走在周冕身边的乔伊斯,发现乔伊斯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他的目光都在周冕身上,不由心里酸了酸。他又看向周冕,也许是自己总是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样貌的缘故,对于自己脸上的每一点都很了解,他对照着周冕,并不觉得自己和他长得有多像,也许是有些像,但是绝对无法让人把两人弄混。
这也是当然,周冕四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怎么可能被弄混呢。不过,虽然这位叔叔已经四十多岁,但是看样貌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甚至觉得乔伊斯都比周冕老相。
既然周清林不觉得自己像周冕,周冕便也没有发现这个小辈和自己很像的事情,于是也没有过多关注他。
过了安检去登机的路上,周清林故意多看乔伊斯几眼,但是乔伊斯似乎打定主意要做出和他没有干系的样子,他最后只好赌气地不看他了。
又因为身体不舒服,他走得越来越慢,之后连周冕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对着小辈,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是不是腿有什么事?”
周清林想不是腿有事,是屁股和腰疼,他又瞄了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乔伊斯一眼,乔伊斯根本没看他,他只好答道,“是好久没有运动,突然走多了路,大腿酸疼。”
周冕很能理解地道,“是会这样。平时多锻炼身体才是,你还这么小。”
周清林赶紧应是。
周环生也附和道,“你这小子,才二十岁,就一把老骨头的样子了,还腿酸!”
周清林只好低眉顺眼地不说话了。
在头等舱里坐下,周清林跟着父亲坐在一起,然后看到过道另一边周冕也坐下了,乔伊斯坐在他旁边,殷勤地低声问他要不要把椅子靠背放低一点,冷气是不是会有点冷,周冕对着乔伊斯只是淡淡地回答,“还好,没关系。”
头等舱里被周家包下了,除了几个主人,前后坐了几个便衣保镖,还有跟着周冕的仆人卢呈祥也在,其他位置就全空着了。
空乘小姐微笑着来询问服务,周冕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要,乔伊斯也说不必,然后让卢呈祥把周冕的一件风衣递过来,给周冕搭在身上,“这样暖和一点。”
周冕露出清淡的笑容,“并不觉得冷。”
乔伊斯握了一下他的手,“你的手很冰,怎么不冷。”
周冕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他开始翻看一本书,乔伊斯也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看文件,本来想找两人说话的周环生看他们这样便也不好开口了,只好闭目养神,周清林注意了一阵乔伊斯和周冕,便也收回视线,心里却对乔伊斯对自己的漠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