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府外,妙飞妖君、宏毓妖君、知娘妖君、哲栋妖君等等十数位妖君汇集一处,看着各自麾下的妖王飞入空中遗府入口,满怀欣慰。
知娘微眯着眼,横躺在躺椅上,在身后小妖的揉捏下昏昏欲睡:“前后不过两月时间,咱们在此等等也无妨。”慵懒魅惑风情肆溢,吸引着周围所有男妖的目光。
香凝撇头不屑轻嗤:“做作!”
知娘面上含笑,微掀了掀眼皮:“想死就再说一遍!”
身后势力已在前后两次打击下大幅度缩水的香凝恨恨咬牙。她确信,如果不是看在她曾经救过知娘一次的份上,她早已死了。
而此时,若她再不识趣的闭嘴,恐怕也将会死无葬身之所。
妙飞坐于岛屿山崖之巅,自始至终神色淡淡、清冷如冰。
哲栋惬意的躺在自己亮橙色的躺椅上,半晌抬眼:“诶?花孔雀呢?”
“回君上,令羽妖君刚刚护持着景陵妖君一起飞进遗府了。”
“什么?”知娘、香凝、妙飞均投过来眼神。
孔令羽,作为上宜州五大势力中唯二的一位妖君后期境妖修,竟然飞入了仅限制妖王进入的遗府?
哲栋猛的坐直身子:“这货肯定有秘法!花孔雀简直太奸诈了,他自己进去也不带我们!”
众妖君齐齐点头。
“和小景陵说我坏话时没人反驳,不感觉无聊吗?啊?”
众妖:“……”呵!关注点迷之奇葩!
虽然都自同一处进入,但是进入遗府内后,位置却被随机分散,景陵看着身边早已经消失不见的萧浊、巣乡、华峰各妖王,看向仅剩下的孔令羽,抿了抿唇:“你还真跟进来了。”
“是啊,我说过我有秘法。”孔令羽观察着景陵的神色,似漫不经心补充:“不是传承记忆。”
景陵挪开视线。
孔令羽笑着贴近:“只要与我结伴,我的所有记忆都会向你敞开,怎样?”
景陵恨恨瞪了他一眼,换来宠溺的微笑一枚,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又开始疼了,“先将刚才给你的结伴礼单凑齐再说吧。”
“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凑齐,不会让你久等。”
景陵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待离开,却听身后人含笑补充:“就像上次为你寻一魄时那样快。”
被戳到痛处的景陵咬牙:“滚!”
这边景陵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孔令羽这块膏药,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对方前往自己的预计落脚点。另一边的芷薇,则一进入遗府便置身于一片金灿灿的毛绒草中。
一望无际毛绒草啊,是所有猫类妖修最爱的嬉戏场所。芷薇瞳孔紧缩,控制不住的半化出猫爪挠挠眼前的毛绒草,在她不远处,大部分猫系妖修都均未抑制住本性,或化为原形徜徉嬉戏、或半化原形在其中打滚。
芷薇的猫爪子逗弄了会毛绒草,许久,强自将注意力自毛绒草中拔出,看着身后仅存的两位苗谷妖王,趁两人未加注意时,闭目向前发力猛冲,直至出了毛绒草区域,方气喘吁吁的睁眼。在原地转了数圈,辨认了下方向后,径直向西方而去。
曾经困住管三娘的连环杀阵外围,景陵隐匿身形懒洋洋的栖在树杈间,看着头顶树枝上向他绽开尾屏的昳丽男子,惨不忍睹的挪开视线。
虽其尾屏绝美、华丽、绚烂,衬着孔令羽雍容俊美,然而,那尾屏他也曾用过好吧。
曾几何时他也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对着谁情不自禁的开屏求偶,然而他绝对未想过,那人就是自己!即便现在开始想,也接受不来。
慵懒栖息于树枝上的孔令羽,开了半天屏,却未得到应有的惊艳目光,略一思忖便明晓了景陵的心思。收起尾屏,将之半垂于景陵身上,低笑:“现在想想,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我身上的每一处都看遍、摸光了,而我却完全没有,我好吃亏。”
华丽的低沉嗓音在耳边鼓噪,让闻者不禁沉醉展颜。但景陵却只是深呼出一口气,半晌再次吐出一个字:“滚!”
“你已摸过我千遍万遍,我却连碰触你一下都要被躲半天,阿陵,咱们要相互平等。”孔令羽似想到了什么,狭长的眼眸眯起,餍足的掩住眸底暗沉。
景陵无力阖眼,吐出两个字:“闭嘴!”
“你都已起誓要与我结伴了,现在与我说话吐字还这样吝啬,这样不好。”孔令羽一边用尾羽扫着景陵袖口繁复的银色绣纹,一边观察景陵神色。
景陵:“……”他作为一个话唠,结果被逼到完全不想说一个字是谁害的,真以为是他想吗?
突然,他嚯的睁开眼睛,看向孔令羽,“你想听我说话?”
“当然,”孔令羽眉宇间罕见温柔,一身赤红金丝盛装的他,收敛了嘴角的邪气竟有种别样的庄重魅力:“随你畅所欲言,只要你想,我绝不打断。”
景陵心头坏水汩汩冒泡,眼神噌的亮起,笑道:“妖君当真就好。”
他最近憋了一肚子的气,化为话语绝对能将这个讨债的吓走,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试试。
走出毛绒草原,芷薇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参天茂林中满树乱窜的、初开灵智的肥猫们,半晌,抬手轻敲了敲额头,轻抚着每棵参天古木上的猫爪痕认真端详。
三天后,她回到最开始发现的那株树根下有三道数寸深猫爪痕的古木上,深呼一口气,取出一本古籍和一把阵旗,靠在古木上专心研读,直至研读完毕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