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一阵绯红,他松开了环抱对方的手,憋红着脸十分尴尬,说了好几次『对不起』『不好意思』什么的。
赫云嘿嘿地笑,轻轻放他躺下,拉好毛毯,【我去把粥端来,吃完好吃药。】
转身出房门前,【嗯,手感不错,柔柔软软的。】
寒雨躺了一整夜,出了汗,现在感觉好些但浑身无力,被这电毯摀得暖呼呼的,再被他这么一说就更热、动不了惹。
他盯着房门外,这才注意起一件事:赫云回来了!他为了自己回来了?
这样子就好像他现在才正式从梦里醒来似的。再摸摸自己的脸颊,赫云那胸前的味道,清香清香的……。
【来,先把粥喝了。】赫云先将他的身体扶起来,在背后垫上两个枕头,把热腾腾的咸粥端在他的胸前,准备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他吃。
寒雨感动地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抓着胸前的毛毯别别扭扭地张开嘴,满满一匙粥送进嘴里,寒雨含住汤匙,粥落下,汤匙缓缓抽出。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听话,这样一想赫云又笑了。
【我让顺延嫂弄了一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天亮应该会送来。】
寒雨抓着毛毯的手紧了紧,这人这么好心。自己除了这间瓦房之外就只有那几棵桃子了,但那桃龄最多也不过还剩五年也得砍掉重种,现金也没多少啊!他是图啥呢?那么晚了还披星戴月地急着赶回来,这若不是看上了自己这身皮相,还会是啥?
这下,寒雨也突然笑了,张开嘴迎上第二汤匙的粥。
☆、同床.就近照顾
十一
清晨天刚亮,赫云又匆匆赶回城里上课去了,寒雨睡了一天的觉,直到傍晚赫云下班,他才睡醒。两人都陷入极度的疲惫,一个是睡太久,一个当然是工作一天没有睡。
【你这床……】赫云喂了寒雨吃药之后,顺便塞了一颗蜜饯在他嘴里,他一边目测床的大小,一边说:【又大又坚固,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嗯。】寒雨回应,含着蜜饯,酸酸甜甜地让他直流口水。
【你病还没好,我不放心……】
【没事,我可以……】
【我这几天就睡在这里,夜晚照顾起来也方便。】
寒雨芳心大乱,睡在这里?一起睡?【我目前也就只有这一张电毯,这几天又非常的冷,回房睡的话怕会冻得受不了。】
【喔…咳咳…当然睡这里,我的意思是,真的不好意思罢占了你的电毯,你的时间……我……】
赫云看他居然有些紧张,【那是,我也不是谁的床都能上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唉哟…】
【滚一边儿去,你以为自己是刘的滑啊!】
***
在赫云的照顾下,寒雨还是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其间,赫云一大早仍赶着上班,下午回来就张罗晚饭、侍候寒雨梳洗。炖香菇鸡、熬咸粥,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地让他吃完这些食物。
寒雨实在深感愧疚,不忍心让他工作了一天还回家受折腾,其实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头晕罢了,但是赫云还是强烈要求他再多躺几天。
这天,趁着太阳下山前,寒雨懒洋洋地下了床,披上厚外套穿上毛袜,慢悠悠地准备晚饭。他用电饭锅蒸上白米饭,随后坐在炉灶前生火烧洗澡水,当火生好,他慢吞吞站起来,查看锅里的水是否放满,就这么几个动作,寒雨感觉浑身疲惫得都要软了。
看是不行,怕赫云知道了又要担心,他干脆拖着身子回房休息去了。
因为赫云把电毯拿进寒雨的房里,两人自然地睡到了一起,夜里,赫云睡在外侧方便随时下床换毛巾、拿药、递水。赫云扶起寒雨时总不忘调戏几句:【夫人,吃药了!】
天空擦黑,屋内显得冷冷清清,阴阴暗暗,寒雨望向小窗,外边似乎下起了雨。
对于这样的同床共枕,寒雨以为自己适应不了,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惯了,这种『罩』在一个蚊帐里,同盖一张毛毯的事是生平第一次。但是……
这几晚睡得超好,被窝好暖,一夜无梦,赫云睡相温柔,不乱动、不打呼,就连起身也没将他吵醒,这还是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浮上寒雨的心头。但是,还有一个但是…
他也摸不清赫云的心思,最开始的做饭洗衣;试问能帮另一个人洗贴身衣物是什么心思?不眠不休的照顾又做何解释?
想够了,还是找不到答案,【就跟着感觉走吧!】寒雨想着。
***
赫云在七点半的时候才回到家,一进门就朝寒雨的房里奔。看到屋里漆黑一片,厨房却飘着饭香,果然皮痒了啊!赫云瞪着床上的人,对方却回以温柔一笑。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赫云没好气地往床沿一坐,一巴掌啪在寒雨的大腿边上。
寒雨一僵,看着那只手就这么摆在了他的腰上不动,隔着毛毯,感觉那重量按着的部位,寒雨又偷偷地红了脸。
【要是再度感冒可就非进医院不可了。】
【……好吧,老板娘我错了!】
看到寒雨弯着双眼调笑,赫云把搭在他腰上的手往上移,伸入毛毯握住他的『排骨』就咕噜咕噜乱抓一通,寒雨扭着腰翻滚,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搔痒给笑的弓起了身,【我错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赫云!我错了哈哈哈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