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郑泽为了更刺激,竟将更衣室的门打开没有上锁。眼下透过半开的门缝,里面的场景清晰可见。
撕碎的布片,空掉的花瓶,散落一地的花瓣,还有随手仍在一边沾着暧昧液体的保险套。
样貌平凡的男人面色通红的躺在高大男人的身下,大张着双腿奋力的将淫靡的下体凑向男人胯间。
他的眼被布条蒙住无法感知外界的变化,而他的身体却因此变得更加敏感羞耻,纵然只是空气中的气流滑过也足以让他颤栗颤抖。
过度的快感已经将他失去理智,只能本能的在yù_wàng中浮沉,低哑的哀求、呻吟。
而除了拉开裤链就没有脱掉其他衣服的高大男人却牢牢占据着支配着的角色,恣意享受这眼前的美味,甚至还残忍捏住身下人的性器,让他哭叫的更加厉害。
众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而二人的动作也随着高潮将至变得越来越激烈。随着一声舒爽的闷哼,两人无力的交叠在一起剧烈的喘息。
足足过了五分钟,上位的男人才起身,准备整理衣物,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却对上了门外数双惊诧的眼。
“看来郑少爷选的礼服材质并不怎么好。”大大方方的走到人前,将更衣室的门完全推开,黎熙站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两人。
“你的倒是不错。”郑泽情欲未消的眼上下打量着。
在他印象中,祁晏宁的相貌本就是顶尖的,而黎熙今儿这身装扮更是恰到好处的精妙,比往常都要让他觉得诱惑。尤其是那双掩在西装裤下的长腿,越看越觉得别具滋味。
他边想着边走近黎熙,动作流畅自然,丝毫不见尴尬,好似刚刚被抓奸看了活春宫的并不是自己。
“对对,都不错,天作之和,堪称良配!”见郑泽说话,那些陪着过来的郑家人也纷纷站出来打圆场,至于郑家女人更是再次发挥她大嗓门的威力,各种吹捧的话语接连不断。只是这次,这些赞誉却少了最开始的谄媚,变得十分干涩无力。
继母的脸上透出几分嘲弄的不屑,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配合着一起演着这出这场闹剧。
毕竟对她来说,黎熙不过是个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只要能嫁出去不和自己儿子争夺下任家主的位置,嫁给谁,好不好,都与她无关。
一时间,沙龙中的氛围好似又回到了最开始那般热烈,而黎熙却不复刚刚的温和,而是变得强硬起来。
虽然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如故,可他的眼却彻底冷了下来。
推开身侧试图要将他带离现场的郑家人,黎熙走到郑泽面前,伸出左手,将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摘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扔进了更衣室门边的垃圾桶中。
“退婚吧!”平静的语调如同平地炸开的惊雷让场内诸人皆惊诧无比,而郑泽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虽然顾宴宁平素有些学者的高傲,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郑泽一直认为,自己愿意放下身段哄他几天,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不成想他竟还敢和自己拿乔。
低头看了看掉在垃圾桶中的戒指,戒面上光彩夺目的钻石在沾染上污秽以后已经变得肮脏不堪。而黎熙眼中的蔑视和嘲讽更是让郑泽觉得有些愤懑。
“别闹。”勉强保持风度,郑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闪开。
“脏。”黎熙嫌恶的皱起眉,又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再次重复道:“我们退婚吧!”
“呵,祁晏宁,今儿的事儿我是有点过,你闹闹脾气也正常,但也别太出格。”郑泽冷笑,语气嘲弄无比:“嫌我脏,你以为自己多高贵?还不是祁家为了钱,送上我郑家门的?别瞧不起刚刚伺候我的那个。免费艹的婊子和送上门的高价交际花有什么区别?装的像贞洁烈妇,早晚不还是要摸上我的床?”
“是啊,没区别。”许是太久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黎熙深吸了口气,勉强忍住心中想要将他打成阳痿的yù_wàng,一字一句的讽刺道:“就好比穿着衣服的你和长着毛的畜生,恬不知耻的嘴脸,难看的一摸一样!”
“你!”黎熙的嘲讽让郑泽一口气堵在心口,气愤不以。而黎熙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堂堂郑氏豪门的排场气量也跟低俗暴发户一摸一样!”指了指站在郑泽身边的郑家女人和陪客,黎熙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祁家是因为钱才联姻,可各大世家老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当年这门婚事分明是你郑家老太爷觊觎我祁家医药技术,说尽了好话才求来的,如今倒是学会翻脸不认人,真真是卑劣至极。更何况,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大庭广众之下,拿着张桌子就能同人野合,比发情的公狗还不如。郑泽,你是觉得我祁晏宁是收容所,脏的臭的都能接着,还是认为自己的下半身镶了钻石,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器圣物,是个人就得顶礼膜拜?”
“……”郑泽的胸口剧烈地起伏,黎熙犀利的言语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混乱的脑子也无法顺利组织反驳的语言。
这时,口袋中嗡嗡作响的手机打断了他的思路,郑泽打开一看,竟是郑老太爷叫他立刻回去的信息。
“好,好。祁宴宁你不要后悔!”话说到这份上,在继续下去只是让人白看笑话,再加上老太爷找可是大事,郑泽狠狠地瞪了黎熙一眼,丢下一句威胁,就转身准备离开。
而黎熙却嘲弄的反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