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中时间过得真的很慢,邵其剑记不得到底过了多少天了。大部份的白天里,邵君颺都忙於帮内事务,邵其剑被独自被留在这个坚不可摧的华丽牢笼里。
虽然四肢受制,但行走不成问题。他在邵君颺不在的第一天里,不断的四处走动摸索,他从踏进来这房间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房间不会有任何能够让人逃脱的机关空隙,他是抱著姑且一试的碰运气心里,果然很快地他就放弃了这天真的想法。
中午从那唯一的气窗送进了餐点,那一刻,他几乎要付诸行动,手臂穿过三十平方不到的窗洞擒住墙外面的人,逼他将门打开。不过那终究是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就算让他擒住那个人又怎样?除了邵君颺没人能够开启那道门。
他脑海里还不断思考著可能的逃脱的方式。如想办法弄到一把枪......如果邵君颺愿意送他一把的话;灌醉邵君颺套问出开门密码和取得他的指纹,再以邵君颺为胁换出小安,如果邵君颺会放松警戒在他面前喝酒的话......
一切都只是如果,而且是不可能的如果。
邵其剑有些无力地坐在沙发椅上,头向後仰起靠著椅背。
他不能放弃任何希望!一定还会有什麽办法可以逃脱!
门被推开,随即关上。
邵其剑没有转头去看,他不想也没必要,反正能够进出那道门的,只有一个人。
今天倒是回来得早,之前通常都是过了晚餐时间才出现,而现在不过是晚间六点多左右。
进来的人直接走了过来,坐到邵其剑的旁边。虽然没有实质意义,邵其剑还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点。
邵君颺见他如反射一般的排斥动作,心中当然也不痛快。
「我是毒蛇还是猛兽?你怕我?」
「我恨你。」
「你可真诚实。」早在预料中的答案,邵君颺边说边翻身压了上去。
邵君颺双膝分别跪在邵其剑双腿的两侧,两手将肩膀牢牢固定在椅背上。
抵抗没有太大效果,所以邵其剑任他压到自己身上。而且为了小安好,他必须忍气吞声。
小安......他现在怎麽了?那天之後邵君颺怎麽处置他的?
邵君颺俯身亲吻了好几下,蓦然发现邵其剑的思绪飘远了。
邵其剑忽觉下唇吃痛,那是惩罚意味浓厚的噬咬。
「想谁?」是死去的人还是发了疯的小鬼?
邵其剑抬起眼与那双质问的眼睛相瞪,「我要见小安。」
是小鬼......邵君颺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马上低首,趁开启的嘴巴未完全合上前,舌头灵巧地深入,绵密的深吻。
他大概还在等自己的回答......所以僵著身子任自己摆布。
离开让人流连忘返的唇瓣,低声问,「为什麽不推开我还是给我一拳?」
邵其剑恼怒地瞪著他,没有回话。
手探入扣子被解开的薄衬衫内,寻到敏感的那一点,力道时重时轻地搓揉著。
「其实,除了要我放你离开外,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先给鞭子再给糖吗?这种手段邵其剑心中厌恶到了极点。
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邵君颺现在拿在手上的糖......对现在的邵其剑有绝对的吸引力。
「那......」邵其剑也是男人,他再怎麽忍耐也难以抑止被挑拨的情欲,他极力催眠自己忽略自敏感点传来的一bō_bō刺痛麻痒引发的快感。
邵君颺又在唇上烙了一吻,微微眯起了眼,「但是小鬼现在的状况,恐怕不适合你去看他喔。」
「你说什麽?」
「如果你坚持,我说过,会满足你的要求和希望的。」
邵其剑还想追问,身子已经腾空。
邵君颺抱起他走向床的方向。
「这麽早就发情。」充满讽刺的语气,不过没有挣扎。
「晚餐还没吃,我饿了。」
言下之意,他成了某人的晚餐。转眼,他也被端上了「餐桌」。
邵其剑从不掩饰他对自己的厌恶和不谅解,但今天他的身体似乎比平日温驯许多。
是为了担心自己反悔吗?
邵君颺很讨厌看到这样假意对自己服从的邵其剑。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鬼,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自己......
「就算你现在给我一拳,也不会影响我是不是要带你去看小鬼的决定。」邵君颺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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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答应要让自己去看小安了,换言之,即使现在自己动手,他也不会改变已答应过的事。
只是,一拳又怎够!
在邵君颺脱下身上衣物,重新爬到躺在床上之人的上方时,邵其剑突然曲起双膝,将压下的腹部撞得正著,若非是落於不好使力的角度,只怕这一下会让邵君颺更加吃痛。
很好!这才对,这才像你──邵其剑!
每次在性事之前,都得先打上一架,已成了必定上演的戏码,虽然每回的输赢结果都一样,但是就像为了给邵其剑解气或舒缓情绪的机会,邵君颺总不厌其烦陪他打上一阵,偶而吃上一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