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记,还是他觉得没必要了?
19
那天之後,邵其剑的身上就没有再出现会限制他行动的东西,当然他的活动范围还是只限制在这一个小小牢笼里。
偶而邵君颺也会带著他到房子的其他地方透透气,不过都在严密的监视下。
难得的外出时刻,邵其剑从不放弃收集情报的机会。
他尽量伪装得让自己不露痕迹,暗下记下房子他所能到达的所有通道、出入口及监视器位置。
有一次邵君颺带他到中庭花园,是他唯一到达的室外空间,他惊讶发现,这房子远比他想像得大,整栋建筑呈现圆形,类似於古代罗马竞技场的结构,他站在中庭花园中心,被圆弧型白色建筑包围著,仰头望得见蓝天,太久没晒到阳光,豔阳变得好刺眼,胸口忽然一阵窒息的闷。白色的弧形建筑彷佛也在那一刻旋转起来,甚至,连神智也随之旋转......
床上躺著脸色苍白,发烧的病人。床的一侧立著上了年纪的医生和背著光表情冷酷的男人。
「病人现在有发烧的症状,而且身体还很虚弱,情绪因为抑郁太久也很不稳定。等下派人拿处方箴去拿药。记得要让他按时吃药,多休息,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要再通知医生。还有就是健康情况还未恢复前,不要让他太劳累或是受到太大的刺激,这很可能再会去影响到他的心理健康。」
「嗯。」背光的男人冷应一声,就将医生打发走人。
焕散的神智陷在一片雾茫茫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跟著自己,是带著鄙夷的那种。
他有些心急的张望。
那眼神熟悉的令人却步,却又不由自主让他想接近。
「大哥......」
「你过来我这里吧。」
「......嗯。」大哥来叫自己下地狱陪他了吗?
「你还是我的吗?」
「是。」
「可你身上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是谁的?」
「啊......」
默默低下头。他不习惯去为自己辩解什麽......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原因是什麽。
转眼夜色已经笼罩大地,守在床边的男人,虽然没有离开,但手上的手机也几乎没有休息过,不过他已经将手机调为震动,讲话音量也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所以整间房间都算满安静的。挂掉最後一通电话,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去了好一会洗手间,回来时就在床边静静伫立。
凝视那昏睡的容颜半晌,终於有了动作。男人关掉所有的电灯,慢慢爬上床,掀开被子,覆上蜷成一团的身子上,望著睡脸的那双漆黑的眼,彷佛有团慢慢蕴酿的炽热火焰在烧,手掌在沉睡中的脸颊与颈间来回轻抚,那眉心不觉拧了下。
发烧的关系,微热的额上冒著冷汗。
掌心抹去额上的冷汗,手掌继续向下滑,停在微微突起的那地方。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让多少人上过了?‘
慌得摇头。
「就算我死了,你还是属於我的,难道你忘了?」
摇头。
「为了证明你的忠诚,下地狱来陪我吧!」
「我......可是......」
「舍不得啊?你新勾搭上的男人。」
「不是。我还有责任。」......安。
微微眯起的眼,充满危险与霸道的气息。
隔著裤子的下身在规律的磨擦下,温度慢慢加热到比额头温度更高。手掌磨擦的速度有时很缓慢,似怕吵醒他,有时又很急促,恨不得将人立即摇醒再压回床上那麽迫切。
昏睡的人眉头皱成一团,模模糊糊发出痛苦的呢喃。
一旁的男人眉头微蹙地将自己的脸更贴近他的一点。
充满危险与霸道的眼睛越来越逼进邵其剑,他不自觉倒退一步,缓缓低下头。
「为什麽不敢看我?」
「......」
「你真是个叛徒!」
我没有......
「yín_dàng又无耻的叛徒。」
「我不是!!」
可是他却毫无立场,找不到话来为不是出自自愿的错误辩解。真的不是自愿的吗?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更坚持,事情会不会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转过头似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移动的身影缓缓隐入白茫茫的浓雾中。
邵其剑想追,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无法动弹,任凭他怎麽呼喊,男人的脚步就是未曾有迟疑过,更别说停下脚步来多看他一眼。
「大哥!」
受了惊吓般猛然跳起的身躯,瞪大的眼赫然对上一张眼睛带著血丝的放大脸孔。
对方似乎也被自己意外之举小吓一跳,而有片刻僵硬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