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看着他这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扶他起来,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殿···殿下····不是病了,是···是···”
沈秋又深吸一口气,才低垂着眼睛干涩道:“这是男人都会有的反应,说明,说明,殿下,长大了。”
“可是,老师你都不会有。”景彦的声音仍旧可怜巴巴的,只是盯着沈秋的目光如同扑捉到猎物的狼群,闪烁着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那是····”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较真了啊!竟然真的让他太监了,好悲伤。
景彦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触碰到他的伤处,吓了一跳,忙哼哼唧唧的转移话题:“好痛。老师,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他跪在地上,半个身~子都挤在沈秋双~腿间,此时微微一低头,便把脑袋搁在他大tui上磨~蹭,嘴里小声的呜咽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秋看着他埋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经一片坚定。虽然决心是这样的没错,可是真的伸出手,沈秋仍然不可控制的生出一股猥亵儿童的罪恶感。
“哈啊~唔!老师!老师······唔哈···哈啊啊!!···啊恩·····”
“······”沈秋只觉得身体阵阵发烫,侧到一边的脸更是红的不像样子,可是他现在连闭嘴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翌日大早,景彦神清气爽的起床时沈秋以及没了影子,初尔端着洗脸水进来,见他目光深沉,不自觉就说了句:“殿下。春公公今早手受了伤,端不了重物这才让奴婢代劳。”
景彦一肚子怒气突然就散的一干二净,他哦了一声,捏了捏发烫的耳朵,脑子里却情不自禁想起昨夜的事情。
老师的手,好~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呦呦呦,景小彦长大了呢~~呦呦呦,嗯嗯啊啊哈~~
本来我准备写景小彦长大过程的,然而写了也不能放,真是让人悲桑。
我炖了肉呢,晚点大概会发在群里和微博上,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我的微博名字改成了仰泳的咸鱼-,简介是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4-7
自那日进行了一场夜间生理辅导之后,沈秋一直躲着景彦,算起来两人已经许多日不曾正经说过话,但这天,沈秋却躲不过了。
景彦匆匆回来便关上了门,恰好,殿内只有正在默写兵法的沈秋。四目相对,沈秋尴尬的挪开了视线,景彦也有些心猿意马,但还是强压着走到了沈秋身边,沉声道:“老师。有人去西北了。”
今晨早朝,五皇子和六皇子主动请缨去西北领军,老皇帝一番思量封五六皇子为佐军督查,前往西北边疆。
娴贵妃收到消息时正在绣一个蓝底山水图香囊,见面前的老嬷嬷低眉颔首的样子,声音里满是笑意:“嬷嬷。那孩子,武艺学的怎么样了?”
嬷嬷面无表情,从头到尾看都为看她一眼:“以一当十。”
娴贵妃脸上的笑容越发娇艳,她看了看绣到一半的香囊,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你回去吧。”
嬷嬷称是,点头离开。
转眼过了三月,两位皇子到达西北,又两月,军中传来消息,五皇子被敌军当场斩杀于城前,六皇子失踪,下落不明。
皇帝大怒,当堂问可有人愿去西北征战,这次,没有一个人上前。
景彦坐在窗边的书桌旁,手里捏着一个蓝底山水图香囊,见沈秋进来,登时依赖的看过去,却见那人一脸行色匆匆,扫了肩上落雪,走到桌边奉了热茶便老实巴交的侍立在一侧,景彦眼神一闪便皱着眉喝了茶水,继而十分烦躁的在本就杂乱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又过了几日,听说皇帝动怒,当堂摔了一捧折子,在金殿外徘徊了好几日的冻得瑟瑟发抖的景彦终于在各路眼线下进了宣室。
再出来,景彦很高兴,犹带着稚~嫩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气。老皇帝坐在书案后看着那个浑身冒傻气的儿子一身轻松的背影,目光深沉中夹杂着柔和,想起他刚才那副恭顺又踌躇的模样,老皇帝抬了抬手,说了一串赏赐。
“父皇。儿···儿臣觉得,儿臣···太笨,学不会那些之乎者也,怕是不能为国家尽力了,不如,不如父皇让儿子去西北打仗吧。儿子想做报效国家的好男儿!”
哈,朕有这么多儿子,可是,也许只有这一个,是打心底里把自己当成朕的儿子吧。
老皇帝回想着自己的每一位儿子,又想起那两个不甚折在西北的儿子,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翌日,景彦人生第一次进了朝堂,穿着一身御赐的铠甲,仍旧有些稚气的少年红着脸努力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在磕头领旨之后便满怀着憧憬离开了这座皇城。
这日景彦离开,下了大雪,雪落宫城,不一会儿便积了厚厚一层,许是太冷了,路上并没有多少送行的人,景彦却始终挺直脊背、表情严肃。直到看到等在城门处的简陋马车,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宫中一角,娴贵妃看着回来复命的老嬷嬷,娇艳的脸上一片柔和:“走了?”
老嬷嬷点头,便见娴贵妃笑了笑:“孩子那么努力,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啊。给父亲去信,可以开始布置了。”
老嬷嬷点头,身形纵跃间已经没了踪影。
两个月后,紧赶慢赶终于到达西北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坐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