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童子见紫袍老者散去威压,便转过身看向段天固,脸上露出笑容,轻声说道。
“段师兄,还请莫要动怒,咱们都是月河宗的长老,这让弟子们看见岂不是成了笑话。”
段天固神色颇为阴沉,同样冷哼一声,散去了全身威压。
“红裳,凌如渊伤我弟子,更欲杀乔远,而且他还不顾身份在乔远体内留下暗劲,若不是老夫及时赶到,恐怕乔远活不过三天。”
段天固话语极为冰寒,落在红裳童子的耳中,让他目光一沉,神色极为难看。
凌婉晨之前以为紫袍老者真的放过了乔远,没想到却是这样,她神色一变,双眼再次露出愤怒之色,同时那股淡淡的恨意逐渐浓郁了起来。
“师尊,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要杀乔远?”
虽然她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但凌婉晨依旧还是一副悲痛之色,看着紫袍老者颤声问道。
紫袍老者看着凌婉晨悲痛的神色,以及那逐渐浓郁的恨意,心中暗叹,沉默不语。
“师弟,你真的要杀乔远?”
与此同时,红裳童子也在一旁开口问道。
紫袍老者依旧沉默,此事他无法辩解,毕竟刚才的一幕幕,有太多弟子与长老看见,而且他性格向来强势霸道,根本不屑于去辩解。
“师弟,你糊涂啊。”
红裳童子见紫袍老者沉默不语,再看其他人的神色,如何猜不出来事情的真相,他脸上露出痛心之色,长叹一声说道。
紫袍老者眉头一皱,连忙开口说道。
“师兄,此子以符宝镇压雷山,更是强闯我三月峰,若是不严惩,那我三月峰今后在月河宗还有何威信,还有何弟子会选择我三月峰一脉?”
段天固听到紫袍老者的话语,嘴角露出冷笑,直接寒声反驳。
“严惩?哼,乔远所犯之错罪不至死,你想杀他定是另有原因,这都不过是借口。”
红裳童子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轻叹一声连忙大袖一挥,一层无形屏障将三人笼罩入内,随后他再次开口说道。
“此事不论谁是谁非,两位都是身份极高之人,不应在弟子面前争论,这样吧,咱们换个地方再解决此事。”
两人自然也不愿在小辈面前损了形象,此刻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只不过他们三人正准备离开此地时,乔远却是眼露恳求之色,开口说道。
“师尊,我想留在这里。”
段天固自然知晓乔远与凌婉晨的关系,此刻轻叹一声,看向紫袍老者沉声说道。
“凌如渊,让他进去与那女娃道个别。”
紫袍老者自然不会答应,他冷哼一声正准备开口说话,那红裳童子却是抢先开口说道。
“师弟,你就答应吧,这两个孩子不过只是道个别而已,就算你不顾别人,你也不顾那丫头的感受吗?难度你真的要那丫头恨你,你才满意?”
紫袍老者欲要拒绝的话语没有说出口,而是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紫袍老者转身看了一眼凌婉晨,看到其眼中的愤怒与恨意,他的心中也有了刺痛。
叹息一声,紫袍老者大袖一挥,散去了庭院门口的无形隔膜,随后他看也不看乔远与凌婉晨,直接化作一道紫色长虹,向着远处飞去。
段天固看见紫袍老者妥协,脸色略有好转,随后他与红裳童子一同化作长虹,紧随紫色长虹向着远处飞去。
那无形隔膜破开的瞬间,凌婉晨眼中立刻留下了欣喜的泪水,其身展开了一生最快的速度向着乔远而去。
乔远脸上同样露出了开怀的微笑,向着凌婉晨疾驰而去。
两人迅速临近,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那两张如繁花盛开的笑颜。
凌婉晨伸出玉手轻轻拂去乔远嘴角的鲜血,眼中露出心疼之色。
乔远同样抬起手,轻轻抚摸凌婉晨的脖颈,将那已然渐干的血迹抹出一道刺目的痕迹。
“你何苦如此。”
乔远一脸不忍之色,柔声说道。
“若你死在师尊手中,就算我能活下去,也会愧疚痛苦一生,既如此,我还不如随你一起死去。”
凌婉晨饱含深情的双目紧盯着乔远,脸上露出极为灿烂的微笑,缓缓说道。
乔远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回报这个女子的深情。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静静凝视,没有其他的话语,但心中的一切已然在目光中表露的清晰无疑。
一盏茶后,凌婉晨拉着乔远的手,走进了那庭院中的阁楼内。
阁楼外有禁制弥漫,可以阻挡其他人的进入与窥探,阁楼内颇为简单,只摆放了几张桌椅,以及一个打坐修炼的蒲团。
凌婉晨拉着乔远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两人相互依偎,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呼吸,心中期盼着时间能静止在此时,永远不要流逝。
一炷香后,乔远心中一动,偏过头看向凌婉晨轻声问道。
“婉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不去草灵谷了?而且还让你师姐去给我送信?”
凌婉晨听到乔远的问话,美目露出了疑惑,略微仰起头看向乔远,缓缓说道。
“我也不清楚,自寒炎谷回来后,师尊便不许我随便外出,每日只能在这里修炼,前两天师尊才告诉我,师姐会替代我去草灵谷,让我静心在这里闭关。”
说完凌婉晨轻叹一声,玉手缓缓握紧乔远的手继续说道。
“我本不同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