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胡闹了,别掺和这些人的事为好。”
银叶心里想:是你先把我掺和进来的,我现在掺和上瘾了,走不掉了。
这时候,流苏回来了,殷淮安迅速松开银叶的手。流苏上前,轻轻托住他的胳膊。
流苏恭敬地说:“谢夫人已经先行回去休息了,其他人都醉了。二少爷正打发着小厮送公子们回家,小侯爷看样子也醉的不轻。”
殷淮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钟先生就跟嘉荣一起先走吧,留着流苏陪我就好,我一会儿跟着二少爷的车一起回去。”
银叶知道他这是在帮助自己脱身,要不然一会儿殷淮远问起来,就露馅儿了。
银叶不情愿地收回自己的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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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嘉荣还笔直地站在门口,看见银叶出来,惊讶地问道:“钟先生出来了?少爷呢?”
银叶心里一直堵得慌,看见嘉荣,他终于将憋了好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嘉荣,你一直跟在你们少爷的身边,你跟我说说,这谢小侯爷和大少爷的关系,怎么样啊?”
嘉荣不假思索:“好啊!”
“怎么个好法,比着和二少爷的关系呢?”
“那没法比,小侯爷和大少爷是从小玩到大的,估计那时候二少爷还没出生呢!他们两个,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喜酒
银叶若有所思:过命的交情?看来殷淮安比他想象得厉害得多,可是他也没看出来这病殃殃的少爷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啊?
就是长得好看点儿,家里有钱点儿,嗯,琴弹得不错。除此之外,身体不好,脾气不好,态度不好,让人看见心里来气。小侯爷和他一起长大的,俩人青梅竹马,这多少还能理解。你说他银叶到底喜欢殷淮安哪一点?
可是银叶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的感情真真切切,比珍珠还真。
嘉荣看银叶走神,开口打断他的思绪:“想什么呢先生?你要走吗?”
银叶回过神来,他毫不犹豫,眼睛不眨一下地扯出一个谎:“不,不走,大少爷让我去马车里给他拿一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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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叶凭借着自己差劲的方向感找回去的时候,大厅里只有侍女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人已经都散了。
他不知道殷淮安去了哪里,灵机一动,把麻籽儿掏了出来。
这东西能传送魂灵,既然能将魂送到阴曹地府,自然也能把魂从那里接回来,大少爷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碰到了往生镜,没走成。
银叶把那小小的一粒珠子攥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一念咒,珠子闪了一下。他再松开手,殷淮安的半缕魂烟就丝丝缕缕地从手心中飘出来。
他从来没有把殷淮安的魂魄放出来过,这是第一次冒险。因为这魂本来就已经伤了眼睛,再加上只剩下一半了,在外面呆着会更容易受伤些。
银叶担心殷淮安的魂烟受伤,所以他把柳苗也叫出来,让她在旁边小心地护着。因为不完整,殷淮安的魂不能凝型,移动地也很慢,他就耐心地一步一步地跟着那飘动的魂烟走。
毕竟曾寄于殷淮安的身体中,魂烟还是有微弱的感应,足够银叶循着它找到殷淮安。
柳苗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她看着他一小步一小步认真走着的样子,忍不住说:“银叶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银叶没听见她说话:“啊,你说什么?”
柳苗咯咯笑两声:“你别装,我藏在灯芯里面也能听见你们说话,你真的喜欢他呀?”
银叶的脸红了。
柳苗笑得更欢快:“喜欢你就说呀,他眼睛不好,又看不见你脸红。”
银叶小声嘟囔着:“你不懂,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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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处阁楼的墙外面停住脚步,这里应该是这阁楼的背面,墙壁厚重古朴,只有高处有一扇窗子。那半缕魂烟沿着墙壁慢悠悠地往高处爬升,似是要钻进那窗子里面去。
银叶赶紧把麻籽儿从手心拿开,那魂烟便“嗖”地一下窜回他的右掌心。
看来就是这里了。银叶和柳苗一起绕到阁楼的正面,发现正门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
根据银叶的经验,一般情况下,什么家族的秘史啊,不能闯的禁地啊,见不得人的秘密啊,不都里吗?据他推测,这里正门把守森严,光明正大地进肯定是进不去的。
他正想着要如何偷偷摸摸地溜进去,就看见谢秉言独自一人向走来。
谢小候爷与殷淮安正好一前一后,都是刻意避开众人,都没带随从。
嗯,有情况。
银叶麻利地熄了灯,小心地蹲在门口的石像后面,伸着脖子往外面看。
银叶手心出了不少汗,因为石像门口左侧的位置,谢秉言如果要,发现自己轻而易举。
但是谢秉言根本没有注意到任何的异常,他走得又快又稳,身上仍旧穿着明亮鲜红的喜袍,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些凝重。他径直推门进去,回头对门口的守卫沉声命令道:“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银叶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洞房花烛夜,谢秉言为何不去与夫人圆房,反而来和殷淮安两个人偷偷见面?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不过谢秉言这一来,偷溜进去肯定是行不通了,银叶只能又绕回到阁楼背面的小窗子下面,他对柳苗说:“你上去帮我看看,大少爷在里面干吗呢?”
柳苗二话不说,悠悠地直升了上去。
银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