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走时千叮咛万嘱咐,阿娘也担心你,便让我来了。你也不必赶我,全当是让我躲一日懒,咱妯娌一起做针线说话罢。”珍娘将针线笸箩放在炕边,自己也不客气,直接蹬鞋上炕。
顾小芙见劝不动,便也随了珍娘,珍娘与顾小芙说着陆元畅小时候的事,顾小芙仔细地听着。
往日顾小芙一时兴起也会问陆元畅,不过那人是个不会言语的,只说了几话便糊弄了过去,顾小芙常听得云里雾里,这回珍娘愿说,可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她身子毕竟不适,一个劲着往隔间如厕,珍娘见状,不禁起疑,陆元畅只说顾小芙身子不好,可没说得了啥病,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怎得如此虚弱。
“芙娘,你无事罢?”珍娘看着顾小芙有些苍白的小脸,担忧地问道。
“大嫂,奴家无事。”顾小芙强作镇定,这事过于羞人,她怎好细说。
“这还叫无事,才一个时辰,你已经如厕五次了,身子的事怎能这般轻视,你且与我说,你空间是怎么了?”珍娘才不信顾小芙的话,若是小病,陆元畅怎会如此慎重一再嘱咐。
顾小芙低头不语,可珍娘却是不错眼地盯着她,让得她心跳得极快,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两人缰了片刻,到底顾小芙功力不够,慢慢地轻声说了昨夜的事。
珍娘一听,真真是哭笑不得,喜得是两人终是圆房了,陆家有后指日可待,气得是两人啥都不懂,乱弄一气,可不就伤了身子。
“芙娘,你怎得如此傻,阿元若想要,你哄着她轻些便是,怎得随她瞎折腾!”珍娘气得不行,拿了手指直点顾小芙的额头。
“大郎昨晚醉了,奴家哄不住。”顾小芙羞涩地说道。
“你…你…你们这两个冤家,怎得让人如此操心,阿元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媳妇,也下得了手!”珍娘被顾小芙逆来顺受的态度给气着了,话都说不清楚,她见顾小芙一副懵懂的样子,只得平复了心情耐心说道:“你还年轻,怎就不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呢,若是身子伤了,以后想要孩子就难了。”
“大嫂教训得是,奴家记下了。”顾小芙明白珍娘是真的关心自己,也虚心听着。
其实昨夜,她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快乐,反而身子一直发疼,陆元畅一直想要,她怎好拒绝。这炕上的事,不就是得听夫君的么,她哪里知晓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珍娘见顾小芙怯怯的样子,着实让人怜惜,便放柔了声音问道:“芙娘,你现下感觉如何,身子还痛吗?”
顾小芙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