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树叶就像是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地穿梭在那些同样被黄金一般的谷物覆盖的田野中,远远看去真有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美好,那是一种如此宁静而远离尘世的感觉。
所有的小动物都忙忙碌碌地收集着足以供自己度过寒冬的食物,就像那几只在杂草边窸窸窣窣地用它们那两只大大的门牙啃咬着茎干的小仓鼠也在竭尽全力地为着自己的生存而付出。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然的规律而且这对于所有事物都不仅仅只看上去的这么轻而易举,它们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生生死死,与其说是可以给我们观赏的秋季盛景,更应该说是它们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这件事而已……
和所有的生物一样,即便是拥有了一定对抗天地的力量与方法,人类还是不能脱离生命的范畴。他们会死,会怕死也会不想死。所以十分自然而然地,战斗竞争一直都是一种使自己活下去的重要途径。
在这一方面,现在人间之里的诸位也不能算错误。不管是谁看来,他们都是在为自己效力罢了。无论是他们主动也好,被动也罢。毫无疑问地是他们都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理想而奋斗(如果活下去并不是伟大的话),他们也只不过是那一只只小仓鼠一样在寻觅着自己的生机罢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对有些不自然兔耳的少女,因为被伊吹萃香虐了几把而心情糟糕的露米娅颇为不善地问道。
“……送药。”
虽然以前见过露米娅,铃仙也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妖怪,但是对于一见面就送上几个符卡的家伙,脾气再怎么好的人也无法对她有什么好感了吧。
“送药?送什么药?”见对方似乎并没有进攻的意思,露米娅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就将手中的符卡放下了。
“师匠……永琳大人要我为七净大人带来疗伤的药。”
将手中那包她自己都认为可疑至极的药放到了露米娅的手里,铃仙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要知道那些药是有“副作用”的啊!
“(⊙o⊙)哦?当初听紫说起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看样子八意永琳真的在幻想乡住下来了啊,小月兔。”
轻佻地从露米娅手里夺过了药,伊吹萃香的脸上布满了好奇。作为一个亲身经历过第一次月面战争的妖怪,大概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清楚那个被月人尊称为月之头脑的人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家伙了吧。
“您就是伊吹萃香大人了吗。”
虽然铃仙对于眼前这位鬼王在月球时就有所耳闻了,但是当她见到真人时还是不由得愣了一愣。
好小……
这是少女作死的第一反应。
好强!
这是少女通过脑电波收集到的又一个信息。
“不要太过拘谨啦,和你们一样,在下如今也是幻想乡的一个小小的成员罢了。”
原本还想稍微报复一下月人的伊吹萃香见对方的态度这么好,默叹一声以后也只好作罢了。
“呼……”见对方没有因为自己是来自月球而报复自己,刚刚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铃仙松了一口气。
“那么这真的是治疗那个人类的药吗?”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裹,伊吹萃香一边闪躲着一旁来自露米娅的弹幕一边对着铃仙询问道。
“呃……是的。”
虽然铃仙原本也不太肯定,但是因为是面临着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候,所以她还是将有关于副作用的事情埋藏在了自己心中,全然当作不知道了。
“……好吧,姑且就当是这样吧。”
伊吹萃香并没有点破铃仙的话,毕竟一是因为这与自己关系不大,二是因为凭借八意永琳的分量,她还不至于会害少年,毕竟杀死他不用这么麻烦。
“那么这个这么使用呢?”
看着手中那根长长的针以及一个管状的透明容器,伊吹萃香表示自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哦,我来就行了。”
从萃香手里接过了针筒,铃仙慢慢走到了地上只有微弱呼吸的少年身旁,将药剂注入了他的体内。
“嘶……貌似很痛的样子。”
看着少年因为疼痛而不自然地开始抽搐着的手臂,伊吹萃香和露米娅也不由胆寒起来,显然她们并不觉得那个诡异的东西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至少对于被玩的人。
“……好了。”
将针筒里最后一滴药水推压到了少年的静脉里,铃仙终于能够松出一口气来。虽然注射的过程中她还是抱有一些罪恶感的,但是当自己真的完成了注射之后,那种罪恶感却神奇地消失了。这或许也是因为似乎少年没什么大碍的缘故吧……
在如释重负之后,铃仙迅速拔出了针头同时用一块酒精棉花摁在了少年的伤口处进行止血。
“呃……好了?”
“就这么结束了?”
大概是感觉有些虎头蛇尾,所以露米娅和萃香颇不信邪地走上前去东碰碰西敲敲。发现少年只不过是气息平稳了许多再加上脸色好了一点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以后,她们这才肯定这是药剂。
“那么两位,我就先行离开了。”
见她们还没有回过神来,铃仙赶忙借机逃跑了,她可不想和这两个麻烦的家伙在这里耗时间呢。
“哦……等等!”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萃香一把拉住了铃仙,使得这个可怜的月兔的胳膊都差点脱臼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伊吹大人。”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