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手不觉的附上胸口,那好似瞬间被抽空的感觉让他深深的皱起眉,眉眼中刻着一抹他都没有觉察的痛苦。
不是无情,不是无意,只是情深不自知而已,两人都是霸道自我的人,都不喜欢任何一切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和东西,一个自负的认为能管好自己的心,一个自负的认为能得到他的心,最后却还是都被自己伤得血淋淋。
日暮渐深,屋子中光线越来越暗沉下来,来点灯的丫鬟敲了敲门,一直没得到里边任何回应,也不敢自个推门进去,只能不安的等候在屋外。
等到晚膳送来的时候,再敲了几次门,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小丫鬟才慌了,赶紧去向孟总管报道。
孟总管连忙带人急切过来,以为云潇逃走了,问也不问直接推开房门,急切的进去,却在脚刚刚踏进的时候被迫停下,在他进去的脚边突然多了三根暗器。
他心中一凉,心想果然出事了,便要开口喊人,云潇冰冷的声音却响起,“出去。”
“云相?”孟总管讶异的轻问了一声,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昏黑的屋子里边,某处似乎站着一个人,模糊看清是谁,只能隐约看清轮廓,不过那声音确实是云潇的,他心中暗暗一松,还好,没跑了。
“出去。”紧紧两个字,却反复含着锐利的冰刃,刺得背脊发寒脑门发痛。
孟总管被这样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响起早上那让他窒息的压迫力,心下忌惮,“是。”说着便退出去,顺手拉上门,转身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好好在这守着,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向骊南王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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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四十九章 冲动
云潇的事情,尽管报备给骊南王知道,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以为云潇的发泄被禁的不满而已,这点不止没让骊南王不满,反而让他有些小得意,看那样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人因他而成为一只困兽,心中便泛起一股股成就感,夜间也没有回院子安寝,反而到别院中去春宵了一晚。
而本该在自己院子的姬少峰却是来这院子来的勤,听说云潇晚饭也没吃,心中便气恼,又有些失望,难道云潇真真的打算用绝食来抗议,难道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就只会这么软弱的本事而已吗。
尽管他一直很不想承认,但是云潇曾也是他敬佩的对象,三年前那场号称奇迹的战争他没参加,但是从每个参加的将领那里却不缺得到更多的细节,每一次听他们描述,他都感觉好似自己也身临其境。
那时候他还曾期待着哪天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看云潇如何的风采,却不想一年后他成了国师,又成了宰相,完完全全成为一个文臣,明显的说明他再不可能带兵打仗。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当时恨透了云潇,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情绪都是那样莫名其妙,而这些,也导致他的背叛,他不甘,所以当在得知父王的野心时,他便决定帮助父王,不是因为他也有那个野心,而他他想和那个男人对弈一场,既然不能并肩,就只能对敌。
当在看到云潇的时候,给他心中造成的冲击却也不小,他无法相信,那样看起来纤弱斯文的人,真的是那个在战场上厮杀不休,创造奇迹的人么。
种种的复杂让他心神无法安定,一向的沉稳也抛到九霄云外。
看着大公子气势汹汹,面沉如水的进来,守在院子中的一干奴仆们都不敢上前招惹,他们更像离得远远的。
碰的一声,门再次被狠狠踹开,两次遭受如此破坏,这门已经不堪受负,直接被踢裂,摔落到地上,扬起一些灰尘。
窗前云潇依然立着,就如一尊石像一般,但是进来的姬少峰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进来的那一刻,房中瞬间压抑下来的气息和冰冷的气温。
他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窗边那只看到轮廓的身影,空气中波动的潮流让他原本暴怒的心情反而平和了下来,但是心里却多了些激动,眼眸泛着狩猎的亮色。
就是这种感觉,他就应该是这样锋芒,这样凌厉,而不是那么软弱的,云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