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又怎么样?现在她只不过是害怕失去儿子的母亲而已。
“妈,钰呢?林钰呢?”醒来后,夜青衣沙哑着嗓子,首先问他的爱人,他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
换来的,却是母亲流得更凶的泪。
夜青衣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惨白,他无力地跟母亲说:“妈,你出去,让我静一会儿。”
他的母亲还想说什么,但看看儿子的脸,还是离开了。
站在病房外,听着病房里“稀里哗啦”的声音,以及儿子一声一声压抑的哭声,绝望的哭声让这位母亲只能在病房外无助的哭泣。
她知道。她什么都做不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失去挚爱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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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青衣拒绝去林钰的墓地,仿佛这样就可以固执的相信那人还活着,还活在自己身边。
他不是不知道父母的欲言又止,也不是不知道外界的传言。
他依然固执的这么做。
做饭做两份,碗筷有两份,衣服也要两份,洗漱用品都用两份,定做双人床,说是一份要给林钰,时不时对着身边的空气微笑,询问。
外界都认为夜青衣疯了,可从来没有人敢对着夜青衣说。
可是他没有,他的工作能力依然很强,夜家本就是黑道龙头老大,夜青衣几乎掌握了夜家黑道全部的力量,杀伐果断,冷漠无情,吞并了好几个帮派,夜家的地盘扩大了不少,将夜家更推上一层。
可是他,笑起来如同鬼魅,仿佛从阴间走出来的恶鬼;他很少回夜家祖宅,一日日的在他那个如同鬼屋的房子里,对着身边的空气,微笑。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进那间屋子,他也从来不让人进。
一日日的,就这样过去了;
对夜青衣来说,这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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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如既往的微笑,淡然而飘逸的样子,他说:“青衣,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声音中满是乞求。
“不,不好!”他不顾一切的抱住青年,近乎疯狂的嘶喊,“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好好地?怎么可能?!”
青年摇摇头,轻声道:“好好地活下去,忘记我也没有关系,青衣,”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夜青衣的头,却一下子穿了过去。
青年露出一个悲伤地笑容,无奈的,压抑的,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夜青衣只能看出他的嘴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