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厂可以不要,南山必须要啊。
这是一个筹码,养活杨树,跟爸爸长期抗争,磨得爸爸没脾气了也就接纳他们俩了。
铁粉品味一直很高,六十品,这段时间都达到六十三品了,价格又上去了。
附近周边不少二道贩子,钢厂的采购都来找他,容刚没卖,堆着,堆成一座山,我也不卖。
容满仓也派人来谈,亲父子明算账,这南山真的只是容刚的。价格每吨提高十块,那容刚也只是说,我考虑。
容满仓也没往心里去,以为着就是他这狗jī_bā操凉水,贼奸的奸商容刚趁机哄抬价格。还觉得好笑呢,兔崽子,跟你爹我耍心眼,玩这手,行,我给你价格最高,你也就把铁粉都卖给我了。
容刚是在等,等他理想的客户。
这不,前脚刚送走了杨树,马上客户就登门了。
隔壁省的客人,慕名而来,据说这里有高品质的铁粉,他来看看,带些样品回去,交个合适的话,那就做这笔生意。
容刚问着。
“你是从我爸爸那里得到的消息吗?”
“不是,我跟容总压根没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不认识。”
容刚眼睛一亮,这就是他要等的客户,跟容满仓一点生意上的瓜葛也没有,压根不认识。那就好办多了。
“我们老板有一个跟容总差不多的钢铁公司,都说同行是冤家,好在不是同一省市,所以生意上的来往几乎没有。各有各的市场。”
这绝对是自己等的客户。
“随行就市,现在钢铁市场的价格高高低低,先打预付款的话,价格不变,如果不打预付款,那今天说的价格第二天就涨了,要用第二天的价格来买。自然,讲了也随着第二天的价格来定。东西好不好,在这摆着呢,你怎么采样化验都行。只要东西和你满意,咱们在说订购量。”
对方直接采样,去市区大型检验中心做化验,果然达标。回来就得跟容刚说,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先打预付款,明天就让车来拉货。
容刚笑了笑。
“我只能给你一半,我爸也要呢。”
“八成。”
“我爸比你给的价格每吨多十块。这样吧,我给你一半,价格不涨。”
“我给容总一样的价格,但是我们至少要六成。”
容刚嘴角带着笑。
“合同尽快拟定,我们这就签了合同。”
非常快,合同一起签,预付款就打过来了,第二天派车。临走之前一再和容刚说,如果容总没那么大的采购量,你可以把其他的都卖给我。
容刚满口答应。
他要的就是跟他爸一点瓜葛也没有的人,一点生意来往都没有,甚至认识都不认识的客户,那就最好了。他爸做事有时候挺狠的,脾气特别倔,真要是急眼了,想封锁了他的铁粉销路,那就不好办了。
这样一来,爸爸那里可以搪塞过去,人家给你一样的价格啊,很真诚啊,所以你们各自一半,我谁也不偏不向。
也许他老爸会生气,拍桌子喊几句,那就是喊几句的事儿,不会跟自己闹崩的。
总要给自己和杨树一条后路啊。
这不,心想事成了他就特别嘚瑟,嘚瑟到不行。
貂皮在东北很时尚,北方女人似乎都很喜欢这个,尤其是大款的女眷们,上身穿一件小貂皮,下边来一件皮裙,再来个大高靴,拎一个小包,烫着头发,扭搭扭搭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包养的小三儿。
要不就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雍容华贵的穿个貂皮,珍珠项链一戴,珠光宝气,很高大上啊。
可这东西不适合南方啊,这貂皮也挑人穿啊,瘦子穿上了貂皮,那就是白富美,这胖子穿上了,蹲着系鞋带,那就是藏獒里黑金刚在世,移动的话那就是动物园里的狗熊出来了。
容刚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慢了,运输铁粉的车一辆一辆的往外运,动静不小,顶着吨位呢,忙活了小半天,铁粉款到账了,钢厂又往外卖铁,他又去钢厂盯着呢。
都折腾完了,一看时间,才四点多。大胖二胖这几天也不来厂子了,带着老婆孩子去香港潇洒去了,他其实也想带着杨树新马泰半月游啊,出去过年多骚包啊,多时尚啊,可他们现在只能天各一方。
快过年了,后勤的人也都走得很早,只有工人正常上班呢,刘桂花给他打电话,你回家吃饭啊。
容刚懒得回去,回家吃饭,吃完了他回自己的住处,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还不如呆在村里呢。容材跟他媳妇儿你侬我侬,恩爱的很,他爹妈人家也老两口,就连他们家的短腿小柯基都会泡妞了,他呢,光棍一个。看着烦的慌。
可怜这么大的老爷们,下巴放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哦,对了,电脑就是用幻灯片播放着他们家小树苗儿,别人过年欢天喜地的,他就趴在桌子上看照片呢。干啥啥没劲儿,时间过得超级慢。
磨蹭啊,磨蹭到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跑到炼铁师傅那里喝酒去了,切二斤猪头肉,闷一口老白干,晕晕乎乎的,走回去。
从厂子到西山村挺远呢,他也不着急,悠悠哒哒的往回走,杨树给他打电话,今天带着老妈逛街去了,给老妈买了一条裙子,给老爸换了手机,我老妈的手很巧,他买了毛线说要钩拖鞋,我妈还说,给你钩一双,我爸今年就退休了,听他那意思,退休就想来西山村看看,你说我要不要弄个宅基地啊,盖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