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文赶紧靠过去,拉了拉秦非的手,背着其他人,小声的给秦非说了一句:“我来!别气!”
“钟小柳?”
没错,这拦路的人正是钟家村有名的哥儿钟小柳,钟亦文对他的评价是有着小白莲外表,做着食人花勾当的奇葩。当然这人也是用他和秦非一直为同房的传言,间接害死原身的罪魁祸首之一。
为什么说是之一,那是因为钟亦文相信,传言绝对不会是钟小柳一个人就能散布出来的。毕竟当初那传言可是说道秦非肩上代表贞洁的红痣还在。钟小柳不可能看到秦非肩上的红痣,钟亦文自己从来没注意过这事,那么看到的必定就是其他人。秦非或许能够想到会是谁看见过,但钟亦文不想问。出了这样的事,作为一个汉子一个当家的,就应该自己去帮自己的夫郎澄清。
钟小柳的模样不错,大大的眼睛柳叶眉,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净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农家的哥儿,加上一副没有骨头弱柳扶风的模样,还真的是应了他的名。
“阿文哥,你没受伤吧?我今天刚回村就听说你上山猎了两头野猪,还弄的浑身是血,有没有受伤,需要我帮你看看吗?”钟小柳蹙着眉,一脸担心的模样看着钟亦文。
当着人家夫郎和下人的面要帮一个汉子看伤,这人果然是奇葩。
秦非冷哼了一声,只丢下了一句:“我们先走!”然后就领着阿汉他们直接越过钟小柳,看都没看钟亦文一眼,气冲冲的回家。
钟亦文有点无辜,从头到尾他就和钟小柳说了一句话三个字而已,秦非就已经气得不理自己了。好冤枉啊。钟亦文只想追着回去,但看看钟小柳这副模样,一天不解决就会一天留在秦非的心里,还是早点处理掉的好。
钟小柳乘着钟亦文走神的时候,居然已经走到了钟亦文的身边:“阿文哥,不如,你去我家,我帮你看看吧?嗯?”
钟亦文真的很怀疑原身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这么个人妖。要说钟亦文自己长得也漂亮,但就是赏心悦目大气自然的那一种,不做作,不矫情,大大方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错认性别。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哥儿不管内在如何,外表举止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最多就是让人觉得个子矮了一些可爱了一些柔和了一些。但钟小柳就是那一类让钟亦文能够立刻联想到人妖的一种人。钟亦文自认自己的口味没那么重,所以对这样的人还是敬谢不敏。
“不用了,钟小柳。我没走,只是想要和你说一句话,以后离我远点儿!”钟亦文直截了当的明说,跟钟小柳这样的人他绕不下去。钟亦文打算还是再给人一次机会,若钟小柳知情识趣,他就当行善积德一回。
不过,显然钟亦文的好意人家压根看不见。
钟小柳霎时就泪流满面,那眼泪简直就跟自来水似得,说来就来:“呜呜呜……阿文哥,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过要娶我进门的吗?怎么仅仅过了一两个月你就变了心,你难道不想要我了吗?”
“拜托,别把我们两个的关系说的那么近。我有夫郎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钟亦文一点面子都没给。
“……呜呜呜……”钟小柳哭的声音更大了一些,分明是想招了其他人过来看,偏偏他还一边哭一边往钟亦文身上靠,“阿文哥,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农家的哥儿,配不上你。但是当初若不是你主动,我又怎么会答应你。明知道你已经有了夫郎,我还愿意和你在一起,你知道我承担了多少流言蜚语吗?阿文哥,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呜呜……”
说起来这开始的事情,钟亦文就气,若不是钟小柳故意设计勾引,原身那眼光高的怎么会看上他一个农家的哥儿。
“你也别在我面前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钟亦文离了钟小柳几步远,才开口,“我就问你,你当初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阿爹在外面欠了人家八十两银子,你阿爹拿不出,人家要抓你去抵债,你就从我这儿拿了银子过去还债,是不是?”
钟小柳的眼泪落得更厉害:“我阿爹是欠了人家八十两,我也从你这儿拿了银子,可是那些钱明明是你主动给我的。我不想要,你还硬塞给我。阿文哥,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呜呜呜……”
难怪原身没被老东西害死却栽在了这里,果然级别够高啊。
钟亦文看着钟小柳,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一不小心在这阴沟里翻船,估计到时候不但惹得秦非生气伤心,钟亦文自己估计都没脸见人。
“钟小柳,你敢不敢现在和我去见里正?”
“阿文哥,我们俩的事情还没定下来,怎么能去见里正?你不是说你家中已有夫郎,不能坏了你的秀才名声,也不能坏了我的清名吗?”钟小柳捂着脸抽泣,“我不想做坏人,不想做妾室,阿文哥,你能理解我吗?”
估计这钟小柳以为钟亦文带他去见里正是准备定亲事。
钟亦文不想解释,只追问钟小柳:“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去吧?你要是不想去,那就请你离我远远的!”
“阿文哥,如果你真的非要这么逼我的话,我去!”钟小柳泪眼朦胧的看着钟亦文。
钟亦文也不想多说废话,抬脚就走。钟小柳看着钟亦文离开,连忙小跑了几步追上,跟在钟亦文的身后,远远的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对儿。
今日钟亦文和秦非在山上打了两头野猪,一头他们自己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