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磊看了一眼沈忘尘,对君不夜说道:“澜墨君。”
君不夜看向赢磊,一张脸又开始紧皱着,还没说什么,忽的想起沈忘尘了,惊呼道:“你不是那个魔头沈枫吗?”
沈忘尘点点头,笑哈哈的不知道说什么。
君止上前按捺住君不夜,将他带到一边去,说道:“大哥,我将沈忘尘带回九元,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君不夜瞪了一眼沈忘尘,又看向君止,显然是不信君止去一趟西域就与这魔头搅和在一起,道:“他可是...不二,你,你怎么?”
君止道:“沈忘尘才是我的弟子,也是唯一一个,除了他,我谁也不再收。大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烟消云散,没有不好的。你知道我认定了就一定会坚持下去,老祖以及旁人那,望大哥帮衬一把。”
君不夜是一肚子的疑惑和不解,还有点点的愤怒,但君止这几句让他把话咽了回去。君止的性格他这个兄长肯定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办,他这个做兄长的都想反驳,如何让他帮衬他们?
“有些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大哥只需知道沈忘尘是沈忘尘,赢磊是赢磊便好。”
“你知道沈忘尘是什么人吗?”君不夜冷着脸问道。
君止点头,道:“我比所有人都清楚。”
“那你...你是要跟他们作对?”
“我想护着小尘,无论谁反对都不可以阻挡。”
君不夜心中、眼中的君止从未用过如此认真的语气和神色说过话,更没有说他要保护谁过,他有点孤僻,确切的说是不喜与人多打交道。性子虽然温和,但肚子里...可他今日第一次说要护住谁,还是那个该死的沈忘尘。一时间,他已无语,不知如何规劝认真的君止。
沈忘尘不知君止在与君不夜说什么,至少没看到君不夜要拔剑或是要杀人的模样心里就踏实了,想想还是觉得幸好有君止。
容祁凑近他说道:“怕不怕他们要杀你?”
沈忘尘道:“不怕,有师父顶着,死不了。”
这本该是沈忘尘自己担心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无所谓,容祁也就不多嘴了,反而盯着赢磊看。
君止说了几句将紫薇瓶交给君不夜,且留下赢磊在这,他则带着容祁、沈忘尘离开。
“师父,刚才你是在为我求情吗?”
君止目不斜视直往浮生殿去,“你在浮生殿中待着,外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沈忘尘微微一惊,道:“师父,我也可以帮忙。”
“你只会添乱。容少主,请你等几日再去江城府,先在此地看着小尘。”
容祁道:“嗯。”
☆、倥偬篇写字
回到浮生殿,沈忘尘将白童安置在院中的梨花树上,自己回了房间,抱着小枕头就睡了。君止给容祁安排了房间,稍稍梳洗一番换了衣裳,正要叫沈忘尘洗漱,却发觉他倒在斜倒在床上睡着了,怀里正抱着那个小枕头。
“唉!”内心的弦已经绷紧的君止看到他这样后开始放松,却忍不住叹气,拉开门进去将他放好。期间,沈忘尘并没有转醒,也未梦呓,仅是搂紧小枕头。
君止正将院子收拾后,昭仪过来说老祖寻他,他知是何事就去了老祖的祭司殿。
童子拉开门,君止淡然自若的走进去,老祖正在打坐,上前后,规规矩矩的立着。
“常西平将事情交代了,文玉生确实是遭他手毒害,却是沈忘尘指使的。你有话要说?”老祖眼也不睁的问道。
君止道:“老祖,赢磊与沈忘尘的事情孙儿当与你说清,望你宽恕他过去的所作所为,给他一次机会。”
“你且道来。”
君止将沈忘尘与赢磊元神互换的事情说了一便,并清楚的讲了沈忘尘在赢磊体内这几个月的事情,老祖听后沉思着没有说话。
君止也不着急等待回答,许久后,老祖才说道:“文玉生是赢磊指使常西平杀害,欲挑起九元与文家的厮杀,这件事情,与沈忘尘并无半点关系。对吗?”
“是。”
“此事文家主并不知晓,他只将常西平亲手丢进了弑魂池中。但,君止,你可曾想过?他们二人元神互换,文玉生的死是赢磊所为,倘若你将事情说破,赢磊如何下场?沈忘尘本是该杀之人,多一条罪少一条又有何妨?”
君止拧眉,道:“赢磊虽是九元弟子,这件事情也确属他的一时报复而产生的过错,他就该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后果和惩罚。”
“你怎可为了一孽障而不公九元弟子?”老祖怒道,一双眼骤然抬开直视直立的君止,“你真是与他处久了,黑白不分,善恶不分。”
事情本非沈忘尘所为,让他担下这罪,以他的性子宁可一死证明也不会顶罪。君止不希望沈忘尘再有罪行,他不得不为了沈忘尘放弃赢磊,更何况,赢磊自己心术不正。
君止一掀下袍直直跪下,与老祖相视,道:“老祖,孙儿想与沈忘尘共走青山之间。”
“糊涂!这可是遭人耻笑的事情。”
“孙儿并不认为这有何可耻笑的,与他在一起,孙儿才将黑白善恶分清,之前,孙儿认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老祖捏紧拳头,拳头上泛着紫光,压着怒火说道:“你来九元是为何?”
“掌管九元雪境,帅九元人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九元是何?”
“修仙道正义之所。”
“既是清楚来此为何?九元为何?就尽快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