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第五轻柔和莫天机心不断盘桓、计算着法尊的这次疯狂行动,想着如何破局、如何打破计算,越是这样想却越是无计可施,无法可想,越想越是无法应对。因为不管你怎么做,其结果根本就是法尊希望看到的,一切反应都只能加促灭世浩劫的进程。
所以这两人已经有些沮丧,甚至是迷茫了:这或者就是擅于智谋算计之人的通病,一旦发现别人的智谋根本无法破局的时候,自己就会想到放弃。
这一局注定失利,下一局再讨回来也就是是了,至于当前的这局,不再往里边耗费资源。因为已经注定徒劳无功了,还费那功夫、资源作什么!
两人在心底实则已经作出了放弃的结论,但楚阳却在这个时候横空出现,就这么蛮横地说了一句话:纵然是徒劳的努力,我们也要努力尝试,能将危害减少一分就是一分,减少一丝一毫就是一丝一毫!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气势锋芒,却是表现出了身为“人”最原始、最根本的坚持。
面对敌人,敌人太过于强大,根本无法匹敌,那又怎么样?
一战而已!
纵然明知必死,明知必败,那又怎么样?
唯战而已!
魔祸人间,人间凋亡,明知希望渺茫,仍要努力尝试,即使回天乏术,结局已定,仍要尽力周旋,尽一切可能,尽一切能力、心力、努力降低损失程度!
如此而已!
没有莫天机和第五轻柔,楚阳也能运筹帷幄。没有他们两人,楚阳照样决胜千里!
没有了军师,楚阳仍旧是楚阳,否则当日的楚御座何来?
莫天机和第五轻柔的定位是军师,智者。
但楚阳却是两者兼顾。
我是智者,也是战士。我可以是军师,也可以是先锋。我是元帅,同时也是士兵!
面对敌人。战士惟有有以战士的方式应对。
就是战斗。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
尽力一战才是首要!
“好!”莫天机和第五轻柔同时出口,异口同声。
主意既然定了,那么也就没什么可再犹豫的。
楚阳当机立断,立即决定了下一步的主导方针。
原本是打算让两位智囊出些主意,制订一些针对性策略,却没想到,两大智者心底直接给放弃了。那现在,就只有他老哥光膀子顶上了。
“第五兄。你这次回去之后,立即与各大家族的人说明现在的真实情况,然后提出尽可能集兵力的办法。”楚阳沉吟一下:“就按照之前说得来进行,至于他们怎么打算,那就随便他们了,反正各大家族的结局已经注定,搏一搏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连这一线生机都放弃,那就是九大家族合该覆灭……”
第五轻柔颔首。表示明白。
“天机,你回去之后立即着手安排众人分头行动,尽力尝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尊。”楚阳脸色有些阴沉。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明知道能找到法尊的机会渺茫到极点,仍要尽力找寻,希图一个侥幸。寄托一个万一!
因为,消除这一场浩劫,只有一个办法。但这一个办法,大家都知道,却谁也没有说出来。因为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法尊亲自下令,放弃这次行动!
但。纵然找到法尊,抓住了法尊,这样的命令,他会下么?
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祖魂江里的尸体竟是越发的多了,江面上,被愈来愈浓郁地血腥味吸引而来的密密麻麻绿头苍蝇群;此外还有数之不尽的蚊虫等。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旦尸体的血腥味传出去,瞬间密合,。
一股股隐隐的臭味,弥漫了整条大江。
“我在这里处理一下江的尸体,要不然,恐怕一场灭世瘟疫就从这条江开始了,九重天的性命河怎么也不能任其变成毒源之河;若如此,届时,恐怕上下九重天就要千里无人烟了。”
莫天机与第五轻柔沉着脸点头。
事实上楚阳的说法还是比较保守的,如此大规模的尸体出现,若是没有人将之收拾,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瘟疫一旦蔓延起来,那就是燎原之势,尤其现在污染源还是出现在祖魂江上,遗祸必定更加深远。
“天机,记得顺便告诉舞前辈和乐儿,让他们两个人过来帮帮忙。毕竟这一方面,他们才是行家。我负责将尸体集起来,他们负责后续的处理工作……还有,九大家族的人还有都城的人,能够动用的也全部参与进来吧。”
楚阳说完话,就是长啸一声,腾身而起,向着江面上直冲了下去。
莫天机与第五轻柔拱手而别,一左一右,疾消失在远方。
楚阳一声大喝,方圆百里范围内江水差不多同时翻腾,江的无数浮尸,就如同是有无形的大手牵引一般,纷纷脱离江水,噼里啪啦的掉落到江岸变上,片刻光景就已经是堆积如山,完完全全由尸体垒成的高山!
楚阳并没有耽搁,双臂一张,径自迅沿着河流往上游疾飞。
他刚才清空了足有百里河道,但就只才飞出不到七十里的光景,又有一片密密麻麻的浮尸群过来了,江水奔腾而下,度本就极快,下游大量尸体一去,流更疾,上游的尸体自然而然地加冲下来。
楚阳再次动作,又是一大堆尸体高山矗立岸边。
然后他如飞一般继续往前走,隔不了多远,就是一大堆的尸山堆垒;一共也没多长的时间,已经有二三十堆尸体高高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