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这人,就是这么死爱面子的一个人。
陈彦好久没说话,好一会儿才继续去喂猫。等小猫喝不动终于吐着奶水睡着了,司徒还没走。
“哎,想好了没?”司徒问。
陈彦站了起来,走到司徒面前。
司徒坐着,陈彦站着,居高临下。
陈彦大概是因为最近睡得不安稳,气色不怎么好,眼睛里都是血丝。
司徒张口要说什么。
突然,陈彦低头,伸手按住了司徒的脑袋——
“轰——”的一声,司徒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阵巨响。
陈彦的脸就在他面前,挺挺的翘鼻子和自己的鼻子挨在一起,那双好看的眼睛变得好大,上面每根睫毛好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嘴,被陈彦咬住了。
湿湿滑滑,软软的触感……
司徒玩归玩,还真没和男人亲过嘴。
以前有个小弟是个钙,总是扭扭捏捏地整天找理由往他身上靠,有一次兄弟们一起吃饭,大家都喝多了,小弟就要来亲他。司徒记得自己当场把人打趴在地上,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弟。
然而现在——
司徒懵了,整个人石头一样的没有动。
陈彦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两瓣唇轻轻地舔咬着,抓着司徒的手臂越来越紧。
司徒是被抓疼的,推了一下人,陈彦才放开他。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嘴边还挂了一条透明的银丝。
这场面特别的淫……靡,司徒的脑子彻底死机。
“明天给你拆石膏。”陈彦说。
“……”司徒缓了神来,抬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嘴,“……”
“玩够了,就回去吧。”
陈彦其实等着司徒脾气上来骂一顿人,或者打一架,然后他就彻底清净了。
可是——
司徒的反应同陈彦期待的完全不一样。
那人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茫然变成了思考,思考直接转换成行动——
“陈医生,是你先招我的。”司徒抹着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扯过陈彦的白大褂一个用力。
陈彦先是撞到了司徒的脸,然后那个人霸道的嘴就咬了过来。
……
等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陈彦的嘴角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
司徒眯着眼睛乐呵呵地看着人:“啧啧,早知道亲男人那么爽,生活可不精彩双倍?”
司徒没脸没皮地笑着,把陈彦那张纸扬了扬,哼着小曲往门口走。
“哦对了,陈医生,我看你也没啥好抵押的。那个张主任财运不怎么地,运气也差,你给他贴的钱也不少了,还得几十万呢……需要借贷的话,我这里有一条龙服务。”走之前还不忘回头恶心人一把,摇了摇手,“还有,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还要住一个多月呢,陈医生可别着急赶我走呀。”
司徒乐呵呵地走了。
不过进了病房,他的脸就沉了下来,往床上一坐,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我草——
老子被个男人亲了。
我草——
老子亲了个男人。
我草——
会不会变成钙呀。
我草——
……
红海镇的另一边,光叔在大排档给儿子烧了一桌的菜。
齐骥不在,老爷子回去睡了,一对父子面对面坐着,洪晓凯在门口吃得很满足。
“爸,我在x事务所做的挺好,下个月就能转正。”小凯吃着鱼肉,眯着眼睛笑。
“你从小就不怎么让我操心,”光叔自己吃了几口小菜,给儿子夹肉吃,“房子都找到了吗?”
“都弄好了,住得离小水挺近的。她不会做饭,偶尔还能来我这儿吃点家里做的东西。”小凯说。
“嗯……你和小水……”光叔没忍住还是要问上一句,“你秦妈应该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