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移开遮目的扇子,转身过来问,“我们在哪儿。”

“疾控中心,这里只有个快进棺材的老头。我们连政府军队医疗部队的影儿都没看到。没解药,没医生,只有外面烂得连他们爹妈都认不出的尸体。”达里尔显然也很失望,但很快将它抛之脑后。“那老头喂你吃过药,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欧阳克回道,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唇上也无一丝血色,衬得双眼更是琉璃珠似的黑亮。达里尔不会弄他的衣物,白袍子就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用腰带潦草地固定住。达里尔看他脸色不对,立即将床边一个布袋子给他,“你在车上突然吐血晕过去,他们必须确定你没有被丧尸咬才带你走。东西都在这儿,你可真像日本卡通片里的那只猫,身上能装下这么多玩意儿。”

这么说达里尔就这么在他昏迷的时候把他在众人面前剥光一证清白了?欧阳克脸一阵红一阵白,垂眼回身扯了腰带重新穿好衣物。他身形精瘦颀长,个头却不比达里尔矮。背过身去后达里尔只能看到他一头长发跟电视里洗发水广告似的黑亮,露出的一点脖子也白得跟透明的似的。

欧阳克悉悉索索地整理好,转头见达里尔盯着自己,眼神里有种他十分熟知的东西,以前他看上哪家美丽的姑娘要打家劫舍时,也是这种眼神。

他微微一笑,生出股恶劣的戏谑yù_wàng,故作神秘道:“达里尔,你可知我原先的家里有一门祖传的功夫,除父女、母子、夫妻外决不可传授他人。这门功夫练成后只用一个指头就可以轻易制服任何人,叫他说不出话,动不了身,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你想不想学?”

达里尔被他缓缓欺近,那股冷香钻进鼻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能将他当做其他男人一样一把推开。他来之前和大家一块儿喝了点酒,此刻那股酒精在体内烧起来,一路冲到大脑,两眼只凝在对方的斜飞凤目挺鼻薄唇上,呼吸越来越急促沉重,他说了些什么一个字都没进到耳朵里。

达里尔你疯了?!外面的妞多得是,干嘛盯着一个男的挪不开眼!他在心里冲自己大喊,恨不得来一拳把自己打醒。却像被定了身一样完全无视大脑的抗议。

达里尔不说话,望着他的欧阳克不禁也有些魔怔,有什么在空气中诡秘地发酵,只等着在某一时刻爆发。欧阳克嘴唇微张想继续说点什么,这动作却仿佛给了达里尔一个讯号,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腰被强行一带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对方火热的的舌头瞬间钻到了他的嘴里。

欧阳克立时笑不出来了。他呜了两声,达里尔那双常年用弩结了厚茧的大手伸进他衣襟从他胸前一路揉到双股,力道大得让他招架不住。欧阳克十二三岁就通了人事,身体马上被弄得有了感觉。以前向来只有他狎昵手下姬人,此时被人狂风暴雨似的压在底下摆弄,除了恼怒还有股别样的刺激从体内升起来让他不停战栗,生生止住了推开达里尔的想法。

欧阳克啊欧阳克,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怎么永远学不乖,现在更是百无禁忌地是男是女都不管了。

欧阳克闭着眼暗暗惭愧,但达里尔摸得他实在是舒服,不禁也去脱他的短袖长裤,指尖碰到那块块分明的肌肉更是让他越发激动起来。

两人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不顾一切烧起来,达里尔不断亲吻他细致的肌肤,听他喉间挤出的闷闷的□,在他身后不断用力搓揉的手滑到前面,碰到那根和自己一样的东西,达里尔猛地清醒,直起身看着身下已经湿了双眼意乱情迷的欧阳克眼里阴晴不定。

“怎么……?”身上温度骤失,欧阳克迷惑地睁眼勘探,却只听到一声暴呵:“闭嘴!”随后床上一轻,那人迅速穿了裤子离开了房间。

欧阳克也慢慢坐起来,望着自己的狼狈模样那种心思也消了大半。他面无表情地拢了拢衣袍,将桌上袋里的物品一一放回身上。

第 13 章

而在亚特兰大另一头几十公里以外的郊区,一辆满载的货车正在绿野中行进。那车后厢外围装满了铁丝网,不时被里面关住的生物推挤碰撞得哐嘡作响。远看并没什么不妥,但拉近了便能看见一只只伸出笼子缝隙的干枯腐烂的手,他们破衣烂衫浑身血泥纠结,浊黄色的双眼疯狂地张大像要从眼眶里瞪出来,血气腥臭的嘴里不停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

里面装的竟然是满满一笼的丧尸。

驾驶座上戴着眼镜的男人似乎对后面的动静有些烦躁,方向盘在手中一滑,车子打了个跌,惹得旁边一个分外强壮的男人轻蔑地笑起来。他的声音有种常年抽烟吸大麻的人才会有的闷哑。“嘿,悠着点儿兄弟。他们的牙可咬不破铁笼子。”

眼镜男看了眼这个新来的男人。他们几天前在亚特兰大搜寻补给品时捡到昏迷不醒的他,断了一只手,失血过多,想要靠近他的丧尸却被单手捅穿了脑袋,强悍得让布莱恩——他们的首领当即决定将他救回去。

这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胡子拉渣,不修边幅,整个人松散地靠在椅背上,浑身散发出我行我素的气场。那只空空的手腕上现在被一只手术刀所代替,合适得仿佛他生下来就是这样。他就是被抛弃在天台上为了逃命而砍了自己手掌的莫尔。虽然他现在懒散地开着玩笑,但眼镜男可不想惹怒他。短短几天的相处使他很明白现在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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