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沛夜似乎看出刘一桐身体不适,告诉他这里有他在就可以了,叫他们都回家去休息。

“阿桐,是不是发烧了?回来家里我烧点粥给你——”燕小绮看着儿子发红的面颊,有点心疼。

“不了,就是小感冒,可能昨天晚上着凉了。”刘一桐说:“万一回家把小荷传染就麻烦了,我自己回家休息一下就行。”

“阿桐,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多事做父母的也不该多问。”燕小绮叹了口气:“昨天我还去你的店里看了看,听小美说你在兼职给一个娱乐公司做私人助理?”

“恩。”

“别人不了解你,你妈还能不了解?”燕小绮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不喜欢伺候人才坚持要自己开店当老板的,可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哪种活比伺候明星还违背你的意愿。那个人…是不是很重要啊?”

“妈…别说了。”刘一桐的脑袋又是一阵嗡响。

“妈就是怕你苦了自己,”燕小绮说:“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

刘一桐让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短短的十分钟车程他仿佛已经做了好几个梦一般。此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的他并没有感觉饥饿,只是高烧让他的胃肠痉挛了好久。

江唯语把他的肥路易送到了楼下的宠物旅馆,刘一桐本想去看看,但无奈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去,驻足信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郭再天。

可有时事情就是这么邪门,郭再天的再次出现令刘一桐惊讶万分。

他穿着淡青色的短袖衬衫和休闲牛仔裤,头发似乎比一个月前长了那么一点点。

“阿桐。”郭再天走上他的身边,轻轻唤了声。

“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回家?”刘一桐冷冰冰得说。

“买通了你们小区的物业,你回家前会打电话给让他们帮忙恢复水电闸。”在刘一桐鄙夷的眼神中郭再天回答的很老实。

刘一桐是个很谨慎的人,每次离家长久都会断掉水电灭绝安全隐患。他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规律都被眼前的男人掌握。

“难道你都不用做自己的事么?整天盯着我干什么。”刘一桐耸耸肩膀准备绕过他。

“在我眼里,你的确比那些事更重要啊。”郭再天伸手压住他的肩膀。隔着纯棉的t恤,他似乎能感觉到刘一桐的身体很烫。

“你怎么了?”郭再天皱着眉头绕到他身前:“是不是在生病?”

“不劳你费心。”刘一桐挡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只是最后的一个字在他干燥沙哑的喉咙中破了音。

郭再天不由分说得按住他的双肩,俯身下来用自己的额头贴近他的额头:“这么烫…”

“放手!”刘一桐拼力推开他,可就是这小小的动作都让自己虚弱的身体更加透支。他喘着粗气:“你是不是庆幸逮到绝好的机会可以照顾我?我应该感激涕零得像只猫一样乖巧得窝在你的温柔乡——”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郭再天定定得看着他:“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请别折磨自己好么?”

“郭再天,你别忘了我是个男人。至于那种矫情女人的惺惺作态,麻烦您别往我身上对号入座好不好?”一听这话,刘一桐更是火大得很:“生病了我会自己吃药,疲惫了我会自己休息。难道还要人哄着抱着来照顾么?”他脸上那不屑的嘲笑转瞬即逝,留给郭再天一个骄傲的背影转身而去。却在刚要踏上楼梯的瞬间大脑嗡得一声,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得摔在郭再天的怀里。

“放手!”刘一桐又羞又恼,像个不会游泳的狗一样双手乱挥着推开他。

接踵而来的,却是郭再天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

“使性子也给我有些限度!”郭再天的眼睛里收起了谦逊的温柔,直视着刘一桐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把你送上去,看着你吃药睡下,立刻就走。”郭再天的大手抚上刘一桐的肩背,就这样架扶着他一步步走进家门。

“你果然还是只吃这一套…”郭再天轻笑一声,抬眼看见刘一桐那吃人一样的目光,于是收起调侃闭上了嘴。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刘一桐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和五官。他以为是自己发烧烧得糊涂了,但为什么男人颈子上那道被自己割伤的疤痕却还是那么狰狞可见。

刘一桐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最后是怎么被送上卧室的已经不记得了。朦朦胧胧中,一会有人给他递上温水,一会有人逼他吞下药片,一会又有凉凉的手帕盖上额头。

到后面,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尽数除去。

他想如果今天就这样栽在这个qín_shòu的手里,自己还剩多少力气够不够咬舌自尽以示清白。

但是所谓的‘侵犯’不过是被人用一些酒精擦拭着体表的皮肤,浓浓的酒气给刘一桐一种已经住进医院的错觉。而用酒精擦身来降温的土法,是燕小绮一直用的。

刘一桐记得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这样照顾过赢了球赛后欢快淋雨到发烧的郭再天。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刘一桐起身摇了摇已经不再发胀的大脑,觉得自己的腿上被什么压着有点沉。他抽出腿,才发现那窝在被子上不情愿被自己打扰了睡眠的肥路易不耐烦得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楼梯间有蹬蹬的脚步声,郭再天端着粥和小菜走进卧室。

“阿桐,你醒了?”

“你为什么在这?”刘一桐看看他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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