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眼。
他从椅上起身,开启厢房的窗子,拿出文房四宝,开始作画。
我是上学考试都不及格的那种人,更谈论是作画。
我看着他画窗外的风景,画得……很漂亮……我学习一向吊车尾,词句贫乏,要说得出赞美的词,也就这么一句漂亮前面缀上一个“很”,很漂亮了。事实上,也是相当的漂亮,改明儿我会记得跟他要几张画儿,故作风雅地挂在我厢房里。
我打了个哈欠,看向两张洁净的床,询问:“左边儿的是你的床?”
他瞥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又说:“右边儿的是你的床?”
他不理我。
我觉得,应该两张干净的床中更干净更整洁的应该就是他的床了。
果然,当我坐倒在左边儿的床上时,我发现他眉头微皱,冷冷地看着我。
我回瞪了他一眼,心道:我在这世界的身份是螃蟹,横着走,你能奈我何!
我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儿,挑衅地看着他。
他对我冷笑,不理我,继续作画。
我打了个哈欠,双眼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上看一下,顺便床褥子也看了一下。
厢房虽然简陋,所用东西都是上乘的,例如这褥子,冬暖夏凉,好东西。
那桌那椅,从色彩雕工都是上好的东西。
吃饱喝足,就是要睡的。
我眨了眨眼,决定好好儿睡一觉。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被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
我从床上爬起来,诡异地看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我下意识地把枕头翻了个个,之后顺着那道“炙热”的目光看过去,不意外是他。
他阴着一张脸,看我。
那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看得我挺可怕,抖了抖。
他皱着眉,说:“月桦,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我身世不挺好的嘛?应该是挺好的吧?是吧是吧?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从了我吧,啊?从了我吧?啊啊?从了我吧,啊啊啊?”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肯理我,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不就只能自生自灭了?我有些悲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