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长随赶紧上前擎过玉佩,转而恭敬的擎上给郁瑞。
郁瑞用眼去暼唐敬,见唐敬没什么反应,这才赶紧双手接过来,道:“谢谢连大人,侄儿不敢当这么重的礼。”
连赫笑的很温和,道:“既然是我侄儿,也不必见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安心收好,我还唯恐你爹爹财大气粗,不稀罕我这份儿表礼。”
郁瑞听着心里一突,连赫这句话说得虽然像是玩笑,粗心大意的人还以为连赫和唐敬的关系不错,互相打趣,其实连赫是在有意无意的暗指唐敬在京师权大。
唐敬只是挑了挑嘴角,说道:“既然连大人爱惜赠礼,瑞儿就收着罢,不然倒显得不恭敬。”
郁瑞这才又道了谢,总觉得夹在连赫和唐敬中间,感觉很压抑。
唐敬又道:“连大人总说想见犬子一面,如今见了,要麻烦连大人改日禀明圣上,圣上前些日子还说让犬子进宫一趟。”
连赫点点头,“连某自然会把话带到。”
俩人又客套了一阵子,连赫让人摆宴,要请唐敬和唐郁瑞入席,席上并没有唐家常饭那样奢侈,大多是平常能见到的菜。
连赫直说惭愧,比不得唐家。
用过饭之后又聊了一会儿,唐敬就起身告辞了,免不得又亲自抱着唐郁瑞上轿子,而且这次是进了同一顶轿子,并没有一前一后分开坐。
连赫带着下人仆从送到门前,看着一众人走远,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底的温柔转眼之间也不见了,回身往府里走,命仆从把中门关了。
连赫进了府,穿过正房旁边的抄手回廊,就让跟着自己的仆从止步,一个人独自往里走去。
行不得多远有一座小院儿,连赫进了院门,院子精巧别致,和相府的大气有别,整个院子走过去也不见几个下人,清净极了。
走到正房门前,连赫敲了敲门,过了不久一个丫鬟将门打开,看到是连赫有些惊讶,随即道:“相爷来了,不过公子爷睡下了……睡了有一会儿呢。”
丫鬟一面说着,一面堵着门,那意思是不让连赫进去。
连赫微睨了他一眼,只是点点头,说道:“那我在外间儿等着。”
说着拨开门,抬步走进去。
丫鬟睁大了眼睛也不能阻拦,赶紧朗声道:“相爷您慢点儿!相爷您看着门槛儿!相爷您坐!喝茶!”
丫鬟正说着,却听里屋传出一声淫1秽的娇嗔,连丫鬟的高声都盖不住,这一叫唤让杵在连赫面前的丫鬟脸上一阵惨白。
显然屋里的人正在乐呵,并没有听见丫鬟的提醒。
连赫微微挑起嘴角,冷笑道:“公子爷真在睡?”
丫鬟搓着上衣的衣角,脸上没有血色,忽然跪下来说道:“奴婢……奴婢不敢撒谎!公子爷说……说他正在午睡,相爷来了也这么着说。”
“嗯,知道了。”连赫又点头,却道:“进去告诉公子爷,我找他有急事。”
那丫鬟赶紧爬起来,一连串儿应声,随即回身往里走,敲了两声,推开门进去,紧跟着就听见刚才娇嗔的人高声尖叫,似乎是被打扰了好事,随即有男子的声音训斥丫鬟,不过很快就压低了声音,连赫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