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宫逢春抬起脚来便往他脸上一踹,直把他踹得鼻孔流*血。皇上讶然暗道:好脚法!
侍卫抹了一脸血,就说:“夫人就算是把小人踹死了,小人也是这么说的!夫人确实说过,皇上久未临幸,因此**寂寞,便要小人来陪你过夜解寂寞!小人起初答应了,可是越来越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因此才毅然自首,这种政治觉悟、这种爱国热情,夫人又怎么会懂?”
宫逢春冷然道:“胡说八道!空口无凭!”
飞良人说道:“这个宫女便是人证。”
罗敷便道:“奴婢确实是撞见了其二人的奸*情,也就是如此,夫人昨晚才劳师动众地捉拿奴婢,污蔑奴婢偷窃宫中财物。但奴婢道德高尚、洁身自爱、品行端正,在地上看到珠宝也直接踩烂,视钱财如粪土呀,怎么会偷东西呢?”
飞良人便对罗敷道:“我也看你一面忠直、正气凛然,不似是说谎的人。”
“良人英明呀!”罗敷拜倒道。
这飞良人曾经吃过宫逢春的亏,因此记恨在心,时时想着报复,今天得了这个由头,又仗着自己深受圣宠,自然是狂踩不止。倒是苏玉藻,甚少言语,却仍是一笑,适时插嘴道:“兹事体大呀,总不能单凭这些奴才的一面之词而给辟谷哥哥定罪的吧。”
那侍卫忙道:“小人有证据!”
飞良人大喜道:“什么证据?”
侍卫拿出了一枝朱钗,说道:“这是夫人的鸳鸯衔珠朱钗,乃是他的嫁妆,拿来给小人当了定情信物的。”
飞良人满面怒色地拍案,说道:“竟敢将与皇上成婚的嫁妆拿来当私通信物,真是恶心!皇上一定要割下这个狗男男的x头啊!”
宫逢春也不看那鸳鸯衔珠的朱钗一眼,双眼直直盯着皇上,冷笑道:“这分明是他们偷的。正是昨晚丢了嫁妆,本宫才那么紧张的派人去寻。若是丢了别的,本宫还没察觉到呢。”
苏玉藻闻言微笑,便道:“确实是呀,这朱钗许是他们偷的呢。我始终不信辟谷哥哥会做这种事情。”
皇上听了,便说:“确实是!你们两个都是一面之词,也没个准信,一早的把朕叫起来!你们不知道朕昨晚在操劳,操得很疲劳吗?”
那侍卫便拜倒,秫秫发抖道:“还有的……还有的!”
“还有什么,说!别浪费朕的时间!”皇上喊道。
那侍卫便颤声道:“这……这前儿晚上,小人……小人在夫人的腰侧和腿侧……留下了一点痕迹……”
此话一出,宫逢春*心里那是“咯噔”一声。昨晚宫逢春匆匆回宫,却没仔细留意自己的身体,也没注意到腰侧和腿侧这些很少看到的部位。说不定……说不定苏玉藻确实是在他身上留了痕迹也不一定。那种痕迹必不能作伪,而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宫逢春了,如果身上出现了那种痕迹,必然是抵赖不掉。
飞良人也深知这个道理,一听便说:“这也好办,立马让宫人给夫人验身,有罪无罪,一见必知。”
皇上沉吟着颔首,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得宫逢春一声断喝,说道:“我乃是宫家嫡子,更是皇上的夫人、大皇子的父妃,怎可因为这种事情而赤身露体于他人眼前?此事传出去,必然会给本宫蒙羞、给宫家蒙羞、给大皇子蒙羞,更会让皇上蒙羞!”
飞良人却冷笑道:“若你真的做了那种事,莫说是皇上皇子,我都要替你羞了!”
皇上也都面露为难之色,便道:“你们……”
飞良人嗔道:“皇上,您不能随便放过有罪嫔妃呀!不然这皇宫都变绿帽宫了!”
宫逢春仍是振振有辞,朗声说道:“本宫自然没做苟且之事,但若接受了验身这种耻辱的事,那无论有做也好、没做也好,都算是名声尽毁了,宫家上下以及新婚的大皇子夫妇必然也不能抬头做人了。就算皇上不念在我入宫伺候三十年的情分,难道也不念及宫家多年的忠心耿耿、不念及与大皇子的父子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皇帝出渣渣【泥垢
☆、第 59 章
飞良人冷笑道:“你既没做过,推脱什么呀!”
宫逢春冷笑道:“我是名门之子,所守的、所持的,自然不是你这种官倡出身的可懂的。”
皇上听了,便断喝道:“够了!你说飞良人的官倡,那朕是什么?”
皇上双眸透出的视线凌厉冰冷,像是盯着一个仇人一般。三十年前的宠溺眼神,却是从同一双眼睛中透出的,怎教人不唏嘘叹息?宫逢春*心中仅剩的一丝希冀在这目光中化成了死灰,哀叹一声,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叩首道:“无论如何,触怒皇上,自是小臣的死罪。但是,私通苟合,断非小臣所为。小臣为奸佞所诬陷,自知百口莫辩,宫家子女,亦不屑为此等龌龊之事而多言,小臣自知言多必失,还望皇上圣恩眷顾宫家及大皇子,小臣在泉下亦敢安慰。”说着,宫逢春竟将腰间的跨刀举起,凄然一笑,便往颀长的脖子上抹去!
众人俱是始料不及,竟不知宫逢春刚烈如此,而苏玉藻却似早料到般的,竟手中甩出一枝玉簪,打在宫逢春的手背上,宫逢春吃痛的一松手,那刀便哐当落地,然而,白*皙的颈脖上仍是多了一道血痕,所幸不深。
宫逢春咬牙呼道:“苏玉藻,你好无耻!”
苏玉藻不言不语,只将宫逢春一把击昏。宫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