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青史无奈地笑笑,这个弟弟啊性格还真是别扭。不过也难怪,他以为景如是是男子,所以情绪一定很复杂吧。
“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自己决定吧。”巢青史说完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阳光正好,既不刺眼,洒在身上也有淡淡的温度。
那一年,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里,他遇见了女扮男装的她。正因为爱过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子,所以他才能识出同样作男子装扮的景如是。
他的感情已经凋零,所以他希望,文彦不必如他般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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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把我叫出来又不说话,是想怎样?”玉兰阁里,景如是盯着只顾埋头吃菜的巢文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我一天没吃饭了。”巢文彦确实饿了,现在心情好了,自然胃口也就好了。
景如是翻了个白眼,支着下巴嘀咕道:“谁叫你不吃饭,活该。”
耳尖的巢文彦听见了,放下筷子,看向她,眸光深邃复杂。就在景如是被看得快发火时,他终于说道了:“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景如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得眼睛都瞪圆了。
没想到,巢文彦点点头,无比认真地强调道:“没错,就是因为你。”
“你今天吃药没有?”景如是眯着眼盯着巢文彦,怀疑地问道。
“没有。”巢文彦回答得斩钉截铁,但又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吃药?”
“你有病啊!”景如是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中气十足地质问道,“你说,你最近有什么毛病?”
“我才没病。”巢文彦郑重声明道。
“那什么叫因为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景如是追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巢文彦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嘴。他怎么能说是因为那晚她亲了惜殿下才导致他不开心到现在。要是被她知道了,不仅承认了他偷看,还会被她误以为有断袖之癖。这可不成!
“嗯?”景如是更加狐疑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因为你答应了王氏的联姻!”巢文彦找到了这个理由,顿时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景如是翻了个白眼,懒懒地靠在软椅上,怪腔怪调地说道:“我爱娶谁娶谁,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娶了王氏之女就是答应和太子联盟。”巢文彦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碍着我的事了。”
“不就是个女人吗,有那么多利益关系吗?”景如是暗示道。
“难道你只想娶王氏之女,而没打算投靠太子?”巢文彦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想确认她的回答。
景如是点点头,承认道:“当日大殿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答应这门婚事,不过是拖延之举,我没想过真的要同王氏女成亲。”
“可这是皇上钦赐的婚事,你难道想抗旨?”巢文彦被她弄糊涂了,不解地问道。
“皇上那么不喜欢我,我当然不可能蠢到还要自动送上条罪名。”景如是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让王家主动退婚好了。”
“你是怎么打算的?”巢文彦勾起了好奇心,立即追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景如是瞪了他一眼,说道,“现在知道我不是想投靠太子,你的心情就该好了吧。”
巢文彦点了点头,她不是真要娶别人就好。但一想到那个吻,他马上又摇了摇头。
“你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是想闹哪样啊!”景如是被他弄得不耐烦了,吼道,“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啊。”
“你不想我不开心?”巢文彦正在纠结时,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他望着景如是,眉眼顿时亮了起来。
景如是先是一楞,继而大骂道:“你开不开心关我屁事啊,要不是你哥哥来拜托我,我才懒得理你。”
“真的只是因为七哥来找过你吗?”巢文彦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去,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缩到了座椅里。
景如是忽然有些心软了,巢文彦虽然嘴坏了点,但比起朝中其他人来说,却单纯得像张白纸似的。他与康惜赐不一样,后者与她注定是死敌,不可共存。但他却还是有成为朋友的潜质的,更何况,在对抗匈奴时,他也帮过她不少。想到这,景如是的语气松动了些,说道:“也不全是因为他,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你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就说你还是关心我的。”巢文彦一下子就满状态复活了,开心地说道。
然而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关心”?好像他们的关系多亲近似的。
“咳咳。”景如是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片刻的死寂。她站起身来,故意找话题道,“要不要同我去转转,放松放松心情?”
“去哪里?”巢文彦说着也站了起来,询问道。
景如是润泽的唇瓣上扬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容神秘:“青楼。”
巢文彦一听,差点被桌子腿给绊倒,他按着桌面,脸色难看:“你要去青楼?”
“是啊,歌舞、美人、佳酿是最能让人放松的了。”景如是一脸神往的模样,似早已是个中老手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巢文彦生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