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很远,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某个熟悉的意识的靠近。它想向我询问一些什么,它的内心似乎在渴求着寻求某种问题的答案。随着我们距离的缩短,我们意识之间的链接就像两滴在玻璃上滑到一起表面接触在的水滴,立刻融合在一起。
(基因共振?...)
扑面而来的风压立刻让我从共生体共享给我的想法中回过神来,眼前的重装型突然爆发出极强的力量向我冲过来,巨大的刀刃尖端已经近在眼前。即使先前已经预料过,重装型的力量会因为‘神经细胞限制系统’的关闭而增加许多,然而这场瞬间爆发出的速度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强袭型!)
巨大的刀刃已经刺到了我的面门,大脑的运转速度通过眼睛捕捉到了刀刃的运动轨迹,然而自身的身体动作却完全跟不上大脑的反应,以至于即使完全看清了动作,也无法在极快刺过来的刀刃下躲开。
一只爪子抓住了我脖颈后的衣领,向后拽出一段距离的同时,一只外附肢体从我的视野上方刺下来,击中已经近在眼前的巨大刀刃上,刀刃被强行压下,砸入地面,碎石溅到我的脸上。
强袭型的身体悬在半空,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用一只外附肢体将刀刃压入地面的同时,我的双脚张开,给予身体稳定性,强袭型以扶着我的肩膀的手为支点,背上另一只外附肢体刺向重装型的面门。
外附肢体即将刺中重装型面门装甲的刹那,覆盖重装型面部,构成尖锐牙齿状的嘴突然张开,和面部肌肉融合在一起的装甲跟随着肌肉的动作向旁边拉扯,它在笑,虽然在我眼里看不出这是‘笑’的表情,但是从它试图扯动的肌肉上看出了表情肌拉动的角度。
啪!一只被暗红色装甲覆盖的手一把将刺向它面门的外覆肢体抓住,爪尖上具有的极大动能使得本身被抓住之后,依然向前冲出了一段距离。外骨骼装甲及其尖锐的爪尖瞬间穿透了重装型的面部装甲,刺了进去。
血从外附肢体爪尖,重装型面部的伤口处流出来,顺着脸部装甲流下,血珠滑进了牙齿缝里。
“啧!~”它似乎在品尝自己血的味道一般砸了咂嘴。(它存在味觉?)
抓住强袭型外附爪的手突然发力,向后猛拽,强袭型整个身体在重装型巨大的拉扯力下,被自己的外附爪拽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头朝下,被甩向重装型身后的地面。
强袭型在被拽动的刹那就作出反应,在头部撞击地面的瞬间,背上的外附爪就刺向了地面,三只外附爪在自己的身体撞击地面之前就抵消了重装型甩动的力量。
突然重装型转身,似乎无视了站在它身后不到3米距离的我,将正面对向了头朝下,刚刚用外附肢体稳定了身体的强袭型。左手上的巨刃猛地砍向了它最为薄弱的身体。
强袭型在我的控制下支撑地面的爪子猛地弹跳,在庞大的刀刃即将砍在强袭型身体上的瞬间,六只外覆肢体同时像花瓣一般收缩,强袭型在半空中被重装型的全力一击正面击中,外附肢体离地之后处于半空的强袭型身体倒着被刀刃带给身体的巨大的推动力砍飞。
在强袭型被重装型斩飞的瞬间,我手中的狙击枪抬起,对准了重装型的后脑。
在食指扣下扳机的瞬间,重装型猛地转身,转体极快的动作更胜与食指扣扳机的动作。呯!子弹出镗的声音和枪身被砍断的声音同时响起,手中的狙击枪眨眼间断成两截。
重装型的额头爆出血花,子弹穿透了生物装甲,打中头骨,骨头裂开,子弹卡在了额头骨内。
子弹的力道致使重装型的身体失去了些许平衡,击穿头骨的子弹对它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身体在极短时间的晃动之后,手中的巨刃立刻向我直刺过来。
我瞬间明白,它的目的是先将能够保护我的强袭型打飞一段距离,然后在杀死本体实力很差的我。(距离足够近!它似乎还没有从子弹造成的头部震荡的情况下缓过来,在这短时间内立刻反打!)
我的手松开了被砍成两截的狙击枪,身体前倾,后脚蹬在地面上,嘭!身体直冲向重装型的面门,身体微微向左边浮动,右手指尖抚着巨刃的刀身擦过,左手伸向腰间,抽出先前从坦克内的军人手上抢过来的手枪,手枪枪口抬起,枪口几乎处于零距离的情况下,对准重装型头部狙击枪打出的伤口的瞬间,食指连续扣下扳机。
呯!呯!呯!眼前的手枪枪膛内连续弹射出三发弹壳,子弹连续打在重装型额头的弹孔上,子弹的连续攻击让‘情绪’本身相当不好受,卡在脑壳中的狙击子弹被手枪子弹硬生生的打进了颅内。这种程度的伤害也许不能马上致它与死地,但是也足够造成它的颅内出血。
“滚!!”重装型低沉的咆哮声将我的耳朵震的嗡嗡响,重装型的右手猛地向我的手臂甩动,眼前只闪过了一个影子,耳边听到了一生‘噌!’的什么东西被削断的声音。
眼前,重装型从下方划过我左臂的右手,高悬在我的头顶,覆盖在手掌上的装甲已经变形,覆盖在指尖,形成极长的五个爪子,点点血珠在爪尖飘荡。我失去了左手的感觉,左手已经与我的大脑脱离了连接,手中握着的手枪因为手指肌肉的松弛从手中脱落
我的左手臂保持着伸向前方的姿势在半空中慢慢分离,整个左手臂断裂成好几节,血从断开的手臂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