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远会意:“玉儿,可还有话说?”
“孩儿有一请求,还望爹娘应允”
江秋氏知晓江玉树身子弱,跪长久了,怕他着凉,急忙道:“玉儿有何要求,快些说了”说完,瞪了一眼江天远,江天远知晓,也开始催促。
江玉树见爹娘心疼,诚然道:“爹娘养玉儿一场,玉儿无以为报,孝道未尽,就要嫁去皇宫,以后尽孝时日无多。怎想走之前还让爹娘挂怀,所以玉儿恳求最后三日,免去礼数,一家和乐,从前如何,现在也是如何,爹娘可否答应?”
江秋氏和江天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对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后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轻轻点了头,算作同意。
江玉树见双亲答应,一抹笑绽放。他这一笑,让众人觉得如沐春风,暖阳升冬。
江秋氏见江玉树跪了那么久,又是拜,又是求,脸上已经出现薄薄红晕,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边坐了。
老太君江顾氏和蔼笑看着一幕,心里感叹,玉树是长大了,还这么孝顺,好孩子啊。复而想到玉树是男子,嫁去伺候一个男人,心里多少别扭,立马散了众人,只留下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树。
江玉树看此番阵仗,知晓祖母有话说,也就浅笑着看着众人。
“玉树,你来祖母身边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宠爱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里软绵绵,起身稳稳的走向老太君。
“玉儿,祖母知道你心里多少别扭,可作为臣子,别无选择,你可明白?”
江玉树明白祖母是想让自己心思放开,不在别扭,以免伤了身子。安抚道:“祖母,孙儿知道”
“抚国公府嫡系一脉也就你和玉芝,玉树两个嫡孙,以后这府里荣光都在你们身上,你嫁去皇宫,抚国公府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党,你明白吗?”
江玉树早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听到祖母亲口说出自己肩负家族兴衰,关系府里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过给大哥的想法多么可笑。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一生没得选择。
“祖母,孙儿都明白”。
众人静静听着,江秋氏假想江玉树进宫后的凄惨,眼泪吧嗒,“玉儿都是娘无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见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样,当即喝到:“玉儿还没走呢?你哭魂儿呢。”
江秋氏止了声,小声轻啜着。江天远不知如何安抚,自己是男子,优越惯了,自是理解江玉树屈辱,但也不好多劝,只说想开些。
江玉芝见自家体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沉沉吐出四个字:“二弟节哀!”
老太君一听,瞬间跳起:“猴崽子,你说什么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发出咚咚的叩地声。
江玉树笑,他这大哥取了个剔透的名,可性子啊是个直来直往的,不爱习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难为他开口安抚。名不符实啊。
众人安抚劝慰,开导疏解,至中午众人吃了饭,江玉树就被老太君带去了住处。
江玉树不明,进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学规矩——伺候人的规矩。一个男人要学伺候人的规矩,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责任,也只好默默的学。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都是如此,说的全是些伺候人的方法。还有大婚时开脸,梳头,嫁衣的规矩都一应嘱托了。
大皇子赵毅风也没闲着,一道旨意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自己包了,顺带赐了好多药,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