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一汪清流,只能一直埋头勇往直前。
不知疲累是何?不懂停歇是甚?
只知道必须一直奔腾不歇!
这个人是江玉树,他是相信人定胜天的人,他怎么可以哭呢?
“公子,蛊毒每月十五发作,以后每月公子怕是要忍受施针之痛。”
男子淡然:“我早有预知,这一年都是如此,早已习以为常。落叔担忧了。”
他说的平淡,云淡风轻。
“公子,这蛊毒靠吸食人的精-气为生,寄宿人体暂时无碍,只是公子眉间樱红怕是退不了。”
“真的没有办法吗?这樱红……”
他在做最后的试问,他还是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可,事实太残忍。
落不秋踱步摇头,叹气,“施针后只会淡化,随着时日递增会越来越深。难呐……”
江玉树想起赵清风因为这眉间樱红把他与女子作比,羞辱他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玉箫。“无妨!樱红何惧?”
落不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硕大银盘天边挂,树影婆娑清辉洒。
“公子,月亮圆了。”
江玉树身子一呆,久久没有动作。
黑夜如潮水般扑来,似曾相识的痛充斥肌理,慢慢的在每一寸肌理游走。
脑中竭力保持清醒,却还是昏昏顿顿。
没有白天,也没有黑暗。
眼眸空睁,无华清澈,却满是倔强。
不忍不想闭下去,却还是挡不住满满的困意和倦怠。
脖间一痛。
合眸,安睡。
“公子,落不秋多有得罪。施针过程剧痛无比,公子先前清醒坚持,今次,落不秋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