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见她表情,知她隐瞒,也不责怪,苦笑一声,辗转思量:自己体弱,指不定哪天就撒手西去,入宫如果中选,多了大皇子的助力,化为大皇子一党。大皇子有皇上疼爱,自有继位可能,自那时抚国公府平步青云。
相反,如果江玉芝去了,以他的性子自是不成,一习武之人,只怕和大皇子要干架到底,抚国公府就没有宁日,那可是举国笑柄。
江玉树很珍惜生命,反对暴力。他也善良,不想牵连无辜。
当他想明白了大概,很是没有办法,皇权在上呢。做臣子的不听君主的,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扣下来,全都没命;要么那些言官一本参上去,一众人都玩完。自己一磊落男儿,虽然对这个时空不适应,可也需按着规矩生活,不牵连抚国公府众人。
马车飞驰,迫不及待,扬起阵阵烟尘。
江玉树感受马车速度的加快,心里难受,只觉得一阵屈辱感在脑袋上晃荡,很不想在这个时空里过活,可就是回不去。
待行至皇宫大门,入眼尽是巍峨城楼,好不霸气,远远望去宫宇错落,尽显恢弘,江玉树正要细细打量,顺带了解识记。却不料来了一公公,尖着嗓子就问:“可是抚国公府车架”
江玉树下车,不敢造次,忙忙施礼应了:“正是”
“那随咱家走吧!”那公公说完抖了抖拂尘,满脸倨傲。
江玉树来这世道,自是不敢横行,唯恐给抚国公府招祸,见着皇家多规矩。也就跟着那公公,春浓,香浓担心,正欲跟随,一记拂尘横栏,那公公挑着眉,倨傲道:“皇家圣地也是尔等可以随意进入的,冒犯了天家威严,你吃的起吗?”
江玉树额头冒汗,这皇家规矩真大。
随着公公来到了乾元殿门口,已经有好几世家子弟等候,江玉树一见众人,清一色的剔透清爽,眉轻目明,文白秀气。当下明了,自己这相貌还没看过,怕是与这些人差不了多少。
难怪,江玉芝“无福消受”!
微风送暖,携来阵阵花香,撩起众人泼墨的发,华美的袍,定格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众人一阵骚动,皇帝陛下出来,高坐乾元殿,旁边坐着大皇子赵毅风。
随着众人一阵拾掇攒动行礼,队形是站好了,带着江玉的那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选秀仪式开始”
江玉树此刻神游在外:
一是不想自己入选;
二是自己是个男人,不想屈从。
他觉得屈辱。此时尽顾着盘算自己前途,丝毫没有注意周围境况。
“……”
“抚国公府嫡二次子江玉树”一记声响,无人应。
“抚国公府嫡二次子江玉树”还是没人应,周围人声躁动,窃窃私语。
江玉树察觉不对,忙忙回神。
“抚国公府嫡二次子江玉树”声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