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琰晖脚步不稳的就这么走了出去,风错的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他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钟琰晖走远了,风错蹲了下来,将自己的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可以少一点伤痛。
钟琰晖觉得自己心里难受的厉害,就像是用刀把自己的心割成一片片。这种感觉,比被子弹打中还要痛苦。
他觉得自己错了。他以为风错和从前一样,他以为风错只是一时对他的误解,或者说是对他感情的不确定。毕竟他们从前是那么的亲密无间的样子,
可是他错了,他忘了,风错已经长大了,他也已经长大了,他们都不再是八年前的少年了。也许风错八年前确实很依赖他,很喜欢他,可是现在,八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
不管他是钟琰晖还是张炎,风错对于这个人已经没有喜爱了。钟琰晖之前想着,自己以前和风错的感情,他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坚持,风错总有一天会喜欢上自己,可是当风错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那句话的时候,钟琰晖终于明白了。
恶心。
阿错,我懂了。
其实,我是不是错了。我太自以为是了。阿错,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也是,八年了,我们都长大了,你不再是十岁了,我也不再是十四岁了。我们都变了。
风错接了个电话,是段昱,他说要来帮自己搬东西。风错精神还是有些恍惚,脑子中还是是不是浮现钟琰晖走的时候那种神情。
你懂了。
懂了吗?那就好。
☆、在一起
“你就这么点东西呀?”段昱看着风错打包好的东西,看起来只要自己车的后备箱都可以装下了。
“没多少东西。”风错看了一下这个屋子,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
“那画真好看,你不带走吗?”段昱指着墙上的画问风错。
风错看了一眼墙上的花,被封锁住的□□,既然我的生活里没有阳光,又何必看着那个东西暗自思念?风错摇了摇头。拿了瓶果汁递给段昱。
段昱舒适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分外愉悦,想着风错将要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段昱就觉得自己心里向喝了蜜一样。
“小错,你有看见老大吗?”秃毛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屋子里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不由得一愣,再看了看在沙发上的段昱,心里有几分明白了。
风错听见秃毛猴叫老大,不由得有些恍惚,后来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张炎。
“没有,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怎么了?”风错有些冷淡的说道。
秃毛猴有些焦急的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老大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他今天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么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风错有些冷淡的说道。
“小错!”秃毛猴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对你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来不及了!”
风错有些沉默了,这时候,一阵电话铃响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风错接起电话,居然是钟琰晖的号码,风错觉得有些不安。
“喂。”
“喂,请问是张炎先生的家人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风错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xx医院的护士,刚刚张炎先生被送往急救室了,我打了他手机上第一个号码。”
“急救室?他怎么了?”风错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受伤了,现在正在急救。”
风错放下电话,大脑一片空白,对着秃毛猴说了个地点,就往外跑。
段昱追了上去,他们一起坐上了车,开往医院。
“小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老大出了什么事?!”秃毛猴有些着急的问道。
风错感觉到全身冰冷,这种感觉让他熟悉又恐惧,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运动了,自己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不知道,是护士打的电话,说他在急救。”风错说完,就不再说话。
秃毛猴着急,看着前面的路。段昱将速度开到最大,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风错看起来脸色苍白,看起来比上次还要严重。
车到了,风错和秃毛猴一下车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他们问了情况,发现钟琰晖已经脱离危险了。
风错有些后怕的来到钟琰晖的床边,这个总是不正经的人,现在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穿着病号服,打着点滴,身上裹着绷带。
风错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他只是有些后怕的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还是有些恐惧的看着床上的钟琰晖。
秃毛猴看了一下,知道钟琰晖脱离危险了,也放了心,看着风错这样子,也安慰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等一会儿麻药过去了,他就恢复意识了。”
风错手脚冰凉,有些僵硬,也没有说话。
“听说是一起斗殴事件,他本来就是上去维护治安,结果没想到其中有个人带了刀,就变成这样了。当时的人吓坏了,居然没有人叫救护车,等救护车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晕了。”秃毛猴说着也觉得有些后怕。听说这刀是直接捅在胸口,当时就流了一大片血,要是这救护车再晚到一会儿,就难说了。
段昱看着风错一个人两眼无神的坐在那儿,不由得也有些担心,问了情况之后,得知这个人没事